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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写着一个人名和地址。
余天默默记住,起身出门。
三十分钟后。
他拎着两条中华牌香烟,出现在县城东郊的一处民房前。
门敲开。
一个和林长水差不多年纪的硬朗老头出现在门口。
“你是?”
老头打量余天两眼,皱着眉头。
“请问,您是张文祥张叔吗?”
余天客气地问了声好。
“是我,是我!”
张文祥挺客气,把余天让进小院儿。
落座后,余天先把烟奉上,方才说道,“张叔,我是林长水林叔的徒弟,听我师傅说,您是他的老战友吧!”
“诶呀呀!”
张文祥恍然大悟,“余天是吧?我知道你小子!前段时间,我们老战友相见,老林还提起过你呢!怎么着,这次来,是想找我研究研究棉花的价格吗?我可听说了,你这次卖袜子没少赚!”
张文祥原是外省织袜厂的老职工。
岁数大了,回了县城,不甘寂寞,也紧随潮流,下了海。
他手里有不少原材料的资源。
只是余天这次来,并不是找他探讨原材料价格的。
“不不不。”
余天摆摆手,十分客气地说,“张叔,我和林叔的关系莫逆,你又是他的老战友,咱们的关系,可以说是亲上加亲!我就不绕弯子直说了,我想请您老去帮我调试调试织袜机。我准备,制作丝袜。”
“丝袜?”
张文祥一皱眉,“最近不少小作坊都在赶制棉袜,你怎么想起做丝袜来了?再者说,尼龙产品不好卖,穿上去呀,不太舒服。”
张文祥理解的丝袜,是那种短的尼龙袜。
等余天提起‘长筒袜’这三个字后,他才明白过来。
“哦...”
张文祥摇头拒绝,“余天,咱们关系在这儿摆着呢,我有啥说啥。你这个小伙子不错,但是这个忙,我不能帮你。因为什么呢,我呀,最近这买卖干得还行,一个月也有两三百的进账,你说我撂下摊子去帮你忙活,这是不是不太合理。”
张文祥在织袜厂工作了二十多年。
深知员工工资标准大概是什么样。
他虽是老师傅,可工资却不高。
最多的一个月,也就赚个六十多块钱而已。
“张叔。”
余天一脸正色,“其实我不是雇佣你,我是想和你谈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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