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却始终不敢踏出幽宁院正门半步。
脸上的惊喜,也渐渐的变成了焦急。
最后,更是险些哭出声来。
“奕儿,快回去吧,待你赴任前夕,二叔再来为你壮行。”
望着想出来迎接,却又不敢踏出幽宁院正门一步,急的快要哭出来的赵守。
许镇实在是不想打扰,这同命相怜的主仆二人团聚。
“那侄儿恭送二叔。”
许奕笑了笑,随即弯腰郑重的朝着许镇深深一拜。
许镇刚想摆手笑骂,但脑海中不知为何,却浮现出适才许奕弯腰时的郑重。
“好好好,这一拜二叔收下了。”
“快回去吧。”
许镇深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随即笑着摆了摆手。
当马车再度前行之际,许镇这才揉了揉不知何时,发干发涩的双眼。
“六爷!”
“六爷!”
“呜呜呜六爷!”
待晋王府的马车彻底走远之后。
赵守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你家六爷这不是活生生的回来了吗?”
许奕直起腰身,快步朝着小院走去,边走边笑骂道。
幽宁院内的赵守并未回许奕的笑骂。
并非赵守不愿意回答。
而是不能。
此时的他努力想要说些什么,但一张嘴发出来的却是啊啊的沙哑声。
距离幽宁院正门越近。
许奕走动的脚步便愈发的快乐起来。
到最后,快走俨然变成了小跑。
此时的许奕,哪儿有半分以往的阴沉与冷酷。
像极了一个离家多年,终于归家的孩童一般。
以往那无比厌恶的幽宁院,也因赵守的存在,使得许奕有了游子归家的急迫感。
“六爷!”
许奕刚一走进幽宁院正门。
赵守便猛地一下子扑了过来。
眼泪鼻涕更是一下子全抹在了许奕的蟒袍之上。
“额......六爷......”
意识到自己做了挫事的赵守,赶紧放开许奕。
无比认真的用衣袖擦拭许奕蟒袍上的鼻涕与眼泪。
“别忙活了,改日洗洗便好。”
许奕笑着拍了拍赵守的肩膀,显然并未将此当做一回事。
“那怎么能行,这可是六爷的第一件蟒袍。”
赵守眼角红润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弄脏了许奕来之不易的蟒袍显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呵,一件蟒袍罢了。”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许奕轻笑一声,随即呵斥道。
“哦。”
赵守哦了一声,随即吸了吸鼻涕,:“六爷,要不还是让赵守现在去洗吧。”
不知为何,赵守望着许奕蟒袍上的鼻涕,总是感觉异常的刺眼。
“天色已晚,明日洗这蟒袍会跑吗?”
许奕笑着反问道。
“不......不会。”
“那不就得了。”
眼见赵守的视线自蟒袍上的鼻涕处挪开,许奕不由得轻笑一声。
话音落罢。
许奕迈步走向房舍。
不知为何,往日里总是感到压抑的幽宁院。
此刻竟给许奕一种小清新的感觉。
那往日里总是被忽略的梅花,不知何时已然绽放出朵朵雪白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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