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的时候,就咬咬牙。”
“母妃,外祖父他好吗?”
南渔笑:“好,非常好。”
“嗯。”暄儿吸了吸鼻子,眼泪从眼角渗出,小孩子纵然伤着,也要抬手抚上南渔的眉心道:“母妃不伤心,朕在。”
“好。”
她的儿子,一如既往的暖心。
总是能戳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哄着道:“你好好的,母妃就高兴。”
暄儿透过她,目光落在不远处坐着的萧弈权身上,喊了声:“皇叔父——”
男人起身来到他身边。
暄儿内心良善,这种时候还不忘与他求情:“那个伤朕的小豹子,皇叔父能不能不要让它死?它也不是故意的,它被关在笼子里,一定也像朕一样,想出去玩……”
“皇上仁慈。”
萧弈权笑,“好,皇叔父答应你。”
“嗯。”
暄儿这才放下心,冲南渔咧嘴一笑。
她一时不知该说她儿子什么。
仁君是好,但她儿子还那么小,就要承受这么多。
萧弈权的肩,此时被景垣拍了,指了指殿外,他有话要说。
两人走出寝殿,萧弈权看着他,景垣欲言又止,不知要如何开口。
片刻,他道:“皇上这次受伤,让我找到怎么治疗他幽闭症的方法。”
“如何?”
景垣眼眸凝向他:“你。”
他话刚说完,萧弈权怔住。
景垣也有点凌乱,“大概是你与他的血没有排异情况,我想,既然是骨血里的问题,那就用你,帮皇上再换一次血,这样或许可以解决。”
萧弈权沉思片刻,“我当药引?”
“嗯,差不多。”
景垣不禁又问了句:“你当真…以前从来没有认识过太后?”
萧弈权摇头。
“那就怪了,”景垣暗自嘟囔,想了想:“医书上像你这种情况也有记载…或许,你与皇上天生相合吧。”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说的通。
萧弈权拧了眉。
回身看着内殿的南渔,他的思绪将这些年记忆回忆了遍。
除了多年前初见,他与她,是真的毫无交集。
再回寝殿,萧弈权看到南渔跪趴在暄儿床边,睡着了。
看来是真累了,太傅府的事,暄儿的事,她都管着,当心思放松,快速进入梦乡是常态。
他单手扯过一个薄毯给她盖上,手指抚着她额前碎发,将之挽在耳后。
这时,长风过来说:“王爷,那位主子回大都了。”
长风一提,萧弈权凛眉一动,这个消息,让他没想到。
转念一想,快年关了。
新年初始,那个人入大都,便没什么不妥。
他疾步向勤政殿走去。
此时,偌大的殿内,一病弱男子站在殿中,单手负后,望着殿内所有。
男子青丝垂后,只一根木簪挽髻于头顶。面容隽永,眉眼都是淡色。
病弱的身骨时不时咳嗽几声,萧弈权刚走进,男子便听到动静,回了身。
拿着绢帕的手,腕上一根极红的辟邪铜钱绳显露出来,男子见他身,不由跪下行礼:
“小侄见过皇叔。”
萧弈权居高临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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