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些他推她至墙壁等处,不让她落地的不忍细想的场面。
“这样我背疼啊!”
“这下可好些?”
“唔……”
“……这会可有不适?可要我缓一些?”
“闭嘴!”
“……”
沈烟寒双颊发烫,心头猛烈地跳,猛烈地跳。
这个时候,她在质问这个满口谎言的郎君,怎还能如此心猿意马?
色令智昏!
太过愚蠢!
沈烟寒懊恼自己的不争气,面色难堪地闭了闭眼睛。
人与人的情绪并不相通。
比之沈烟寒的心猿意马,秦月淮的想法便单纯多了。
于他而言,沈烟寒怀着他的子嗣,他忧心她忽然撞上硬物的身子,一颗心只是简简单单想关怀她。
见沈烟寒闭目,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他皱眉:“皎皎?撞到哪了?”
而沈烟寒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忽然睁开眼,猛地推他胸膛一把,将秦月淮推离了她跟前。
秦月淮踉跄一下,看她倔强地仰着脸,扬着声音朝他:“我们的婚事对你来说,不过是彼时的权宜之计罢了!就是别的小娘子救了你,要你同她成婚,你敢说,你不会做同样的选择?你怎好意思与我谈真心?你的所谓真心,不就是将计就计?”
秦月淮:“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成婚,婚姻于我而言,是累赘,是负担。即便……即便就是如你所说,是他人救的我,我答应成婚,亦不会当真动心。皎皎,我这里,只有你。”
他手点心口,眼眸深邃。
沈烟寒并没被他的真诚相待说服。
她毫不退让,冷淡着神色,当着秦月淮的面撕掉那一纸“婚书”,“多说无益,我只知你我的婚书不作数,婚姻亦不作数,我并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秦月淮叹息一声,他指着她的腹部,开始从别处入手:“皎皎,你还怀有我的子嗣,我们怎么能做到没有瓜葛?”
沈烟寒一呆。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怀着身孕”。
继而心里一酸。
子嗣……
他还好意思与她谈子嗣?https://
他处心积虑,一边享受着她为了怀孕在床笫之间对他百般顺从,一边还狠心将她的努力白白付诸东流。
“皎皎,你放心,我定会对你们母子负责。”见她不语,秦月淮趁机道,他轻轻将手放在沈烟寒隆起的腹部上,又承诺:“不论我是何身份,我都是你的郎君。”
沈烟寒抓住他落在她腹上的手,用秋水盈盈的眼睛盯着他,“你真心甘情愿养别人的孩子?”
秦月淮凝住神色,开始头痛。
他虽前些年落魄,却没改掉眼高于顶的本色,从不屑于同女子纠缠,更难去容忍她们那些喜怒无常的小性子。即使借住章府中,章漫漫多次哭闹,他向来都是视若无睹。
也就是遇到沈烟寒,与她成婚后,在她一人跟前低声下气,脾气渐没。
可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听到心爱之人说怀了别人的子嗣。
他没那般大度。
可他毕竟理亏。
秦月淮清了清嗓子,问沈烟寒:“不是我的,是谁的?”
这话一出,沈烟寒抬眸,对上了秦月淮幽邃沉静如海的双眸,心头一下打鼓。
正当她绞尽脑汁,要给腹中孩子找个爹时,外头一阵脚步声响起,传来沈固辞和温蓉的声音:“皎皎,你可有事?”
“大姑娘,你没事罢?”
不速之客忽来,沈烟寒脸色一变,拉着秦月淮,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
在沈固辞推门而进时,沈烟寒一下拍掉了帐子上的勾子,掀开被子挤了进去。
秦月淮看着她利落干净的动作,看着她坐在床沿上来时,瘪下一道长长的褶皱的肚子,呼吸一窒。
“快躺下!”沈烟寒压低声音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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