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她喊他名字时,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眼中也有显而易见的动容。
种种迹象皆表明,今日马上的“齐宴”,就是秦月淮不假。
可秦月淮却不认她。
她问他是不是秦月淮的话,他一字不答。
她挺着大肚子,撕心裂肺地呼唤他,还被侍卫推推揉揉,差点跌倒在地,他分明皱了下眉,目露不悦,可他终究没说一句话。
他为何这样?
她救他、嫁他、养他,自认为并未有半分对不住他,可到头来,他却如此对她。
秦月淮当真背信弃义至此么?
当夜,在揣摩秦月淮的真实人品、真实身份中,沈烟寒怀抱着重重疑问躺上了床榻。
*
明月高悬,一地银霜。
沈府后院中,随着一道轻微声响,狗舍中的狼狗一下站起了身,高竖双耳听着府中动静。
须臾,几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靠近,狼狗“呜”一声起势,狗吠声一下就响彻暗夜。
屋内,听到异常激烈的狗叫,本就并未睡过去的沈烟寒睁开双眼,朝窗外看,见风吹树摇,摇曳的影子被月光投至窗牖上,时明时暗。
这时,狗叫声戛然而止。
沈烟寒细听,再没听到狗叫的动静,静了好几息后,却是听到了自己的爱狗发出一种近乎呜咽的声音。
有汤圆被人药倒的经历在,沈烟寒心头一慌,一下坐起身,此刻仍旧不忘匆匆拉过一旁的软圆枕系在腰上。新笔趣阁
她以极快的速度穿上衣裳,打开房门,往外迈步,口中惊呼:“汤圆!”
话声一落,随她往外奔,她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啊——”没想到歹人竟就在她门外咫尺之近的地方,沈烟寒尖叫一声,同时手中匕首毫不犹豫地往对方刺过去。
并未成功。
她被人捉住了手腕。
沈烟寒吓得身子一颤,立刻以极大的力道往外抽手,她以为对方不会放开她,却不料,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
饶是心头奇怪,可沈烟寒此刻也来不及多想。
抽回匕首后,她想故技重施再度朝对方刺过去,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听得一声温柔的:“皎皎。”
沈烟寒动作一顿。
她缓缓抬脸,往上方看,见月色照脸,郎君清辉一样的容颜上,唇角勾着一抹她熟悉的、喜欢的、迷人的笑。
与秦七郎一模一样。
“你……”
“娘子,怎么了?”
一道询问的声音与沈烟寒的声音重叠起来,沈烟寒来不及回应,只听对方话落,她人已经被秦月淮推进了门,门扉随之也闭了起来。
秦月淮沉声:“你打发掉她。”
沈烟寒愣愣看着跟前的秦月淮,有些恍若梦中之感。
沉默不语中,女使夏荷走到门外,叩门问道:“娘子你没事罢?我进来看看你。”
这是温蓉派来她这里的眼线,但凡她这有个风吹草动,她“贴心”的,来得甚至比木槿还快。
沈烟寒警惕地抬手,一下闩上了门闩,“我没事,不必进来。”
夏荷在外没推动沈烟寒的门,便道:“娘子你真没事吗?我方才看到了一个人影在你门外头,该不会是刺客罢?你快开门,我瞧个究竟。”
沈烟寒心中冷笑。
若当真有刺客进她屋中来,这女使这样要求,她还能开得了门?她就是笃定她屋中人不是刺客,想一探究竟。
沈烟寒不知温蓉对她百般盯梢的目的何在,但她不愿让她得逞。
她猛然将秦月淮往一旁推开,拉开门闩,将门打开。
她这样配合,夏荷一喜,门打开后,抬步就要往她的门内迈。
沈烟寒却张开双臂拦着她的道,“慢着!”
夏荷被迫停步。
她看向沈烟寒,听沈烟寒厉声道:“我说了没事,你不信我的话不成?”
夏荷被她忽来的强大气场唬得一怔,忙答道:“不、不是,我只是听到了娘子尖叫,又看到了个人影,担忧娘子您的安危。”
沈烟寒面不改色:“我做噩梦了,这才喊出了声。哪来的人影?我刚才就站在门外,只看到汤圆,没见到什么你说的人。”
夏荷:“汤圆方才也叫得很大声,它一定也是看到了才叫的。”
被这个女使几番逼迫,知道这人胆小的性子,沈烟寒身子微微往前躬,故作玄虚地冷飕飕道:“我听说猫儿狗儿都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我刚在门外根本没见到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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