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关了的门。
秦月淮没拦他。
不一会儿后,门外的两位郎君就听到了内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该说的话,其实当着众人也已经说得差不离,沈烟寒并没有再如何劝那位叫“琪儿”的小娘子,只是问了她一句:“自尽这种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真的蠢到还要做吗?”
琪儿扯了下唇,目光依旧极为空洞,开口讽刺道:“你这种家庭幸福的夫人,怎么会懂得我这种人的苦处?”
“琪儿……”她母亲喊了她一声,又有一些抱歉地看着沈烟寒,用眼神在请她不要介怀。
那琪儿能开口朝她说话,又说“我这种人”,便是说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有话想说。
这总比一声不吭,不与人交流的好。
沈烟寒聪明的反问她:“我如何就不能懂?”
琪儿看了她母亲一眼,双眸一下就涌出泪来,“我自小没爹,我娘为了养我给人做工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将我养大**,我可以说亲了……”
余下的话再不必多听沈烟寒也懂,是前途尽毁,余生无望。
沈烟寒蹙着眉,沉默地看着琪儿。
虽然她口头上喊得有力,可毕竟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娘子,说她听到有人这般遭遇,真就那么游刃有余地能处理人家的事儿了,那也是不可能的。
她的沉默让那琪儿又有了时间思考,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琪儿恨恨道:“你这样的人与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又有什么差别?你又怎么会懂被人强势地压在身下的恐惧?”
“有何不懂的?再无生念,万念俱灰,不是吗?”沈烟寒反问她,不等她说话,就直白道:“我曾体会过。”
这话一出,不只是屋里的两人,门外的二人更是怔在原地。
秦月淮蓦地侧脸,杀人般的目光看向梁一飞。
梁一飞一张脸堪堪青白相交。
是,这便是他曾对沈烟寒做过的事。
丧尽天良。
屋内,琪儿不可置信地反问:“你体会过?”
沈烟寒点头,没说她最终没被人玷污,而是蹲下身牵住了琪儿的手,轻声说出自己的心理话:“琪儿姑娘,实不相瞒,我那时候想的更多的是:我要活下去。不论我变成什么模样,活下去,就是我的理想。”
沈烟寒看那位妇人一眼,再道:“我娘被人冤枉诋毁,然后病故,我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啊,那又有什么?只要你有双手就能活下去,不是吗?你比我幸运,你还有娘。”
“有她守着你,你就是往后不嫁人了,又有何妨?”
记起齐蕴,沈烟寒也记得自己的母亲说过一句:“没有郎君,女子就不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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