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有些恍惚,惊得舌头有点打结:“你的夫、夫婿?”
“嗯!”沈烟寒点头肯定道,又补充:“如今我们在城西安了家,昨日郑二哥去时我们出门登高了,可惜没让郑二哥进家门坐坐。”
“那你和梁三郎的……”
他的“婚事”二字没将完,沈烟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话实说道:“我们两家的亲事已经作罢,梁三郎与我再不相干。如今我与七郎成了家,往前的事也都过去了,郑二哥还是莫要再提了。”
如若眼前人真是沈烟寒的夫婿,他当着他的面提别的郎君当真无礼。
郑士宴有些抱歉地看秦月淮一眼,秦月淮若有感知,只没甚情绪地勾了下唇。
还是不敢相信,短短时日内沈妹妹的生活中就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犹豫了瞬,郑士宴旁敲彻击问沈烟寒的婚事是否有父母之命:“那……沈司业,知此事么?”
沈烟寒塞了一口油条到嘴里,正吃得像老鼠一样双颊鼓鼓,听郑士宴的话后,含糊着回他:“我先前已经独立门户了,如今是清水村的村民。”
她说的独立门户,而不是出嫁从夫,郑士宴自然听出了其中不同。再看秦月淮一身孺服,郑士宴不由拢起了眉头。
独立门户,一介村民,一家郎主却是个前途未卜的书生。
他们这日子,如何过的?
靠这个从未吃过苦的小娘子肩挑手扛吗?
沈烟寒说得急,喉中微微呛了下,秦月淮倒了盏茶水递给她。
待咳停后,她一口喝光秦月淮递上的茶,看着听到今日第二个骇闻已经魂思不守、瞪大眼又惊又疑的郑士宴,解释道:“我娘留下的产业都是我的,虽然不多,但够我生存的。”
为了描绘自己的处境,沈烟寒还道:“我也在做生意,并且已经小有获利。现在我们家是吃穿不愁,所以郑二哥看我不是进城来享受了么,虽不是衣锦还乡,也差不多了!”
秦月淮垂目饮茶,没有揭穿沈烟寒今日是差点挥霍家底一空,才来吃上一顿稍微好一点的生辰宴的谎。
郑士宴看沈烟寒今日一身锦服,满桌吃食,倒是信以为真,松了些心中忧虑。
开场寒暄的话也说了几斗,沈烟寒已经馋虫四起,边去端秦月淮跟前他拌好的片儿川,边问:“郑二哥今日吃什么?”
郑士宴回:“还是老三样。”
“好。”
沈烟寒连忙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面条,不浪费任何一刻时间进食,一边咀嚼着口中的东西,一边起身去雅间门口,门口刚好有个伙计守着。
沈烟寒吩咐道:“甜豆浆、阳春面、烧饼,都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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