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玩意吆喝,读书人都好面子,这样一逼,他一定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还不得赶紧还了。”
木槿:“……”
木槿觉得她家娘子这是穷疯了,连往后朝人追债的法子都已经琢磨到了,不免又好奇问:“那娘子你要他还多少钱?”
“延医费、吃食费、住宿费、日用费……还有,你与我照料他花的时辰、精力都得折合成工钱,这一个月怎么说……”沈烟寒像模像样地掰着手指头,高声说:“合计八十贯。”
大周当下,像木槿这样的普通小民,按雇佣至主家当奴婢的工钱算,一年顶多也就能得个三十贯,沈烟寒这一开口,就是普通人两年多的收入。
木槿嫌弃地“噫”了声,“这跟抢劫还有什么区别?”
沈烟寒大言不惭:“他在秋望园住了这些日,延医、吃食、日用是都能算清楚的,但住宿费与看顾费,是不是由我说了算?我可是这辈子第一次屈尊降贵伺候人!”
也就每日帮人将屋中的花换成新的,最多不过再给他端个药、端个饭,再多的,她也不会。
这也叫伺候?
木槿讪笑道:“那,娘子,你觉得他会同意签么?”
“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要不写,我还多的是别的法子。”沈烟寒摸着下巴,忽然笑得邪气,“比方说,给卖到瓦肆的妓院,他这般姿容,怎么也值个上百贯罢。”
木槿被惊得瞠目结舌。
这时蔡裕与蔡希珠出现在院外,蔡希珠如往常一样,先她父亲一步冲进院中来,高声喊沈烟寒:“皎皎,皎皎,我来了!”
屋内,昏睡醒来的秦月淮平躺在床上,侧过了脸,与趴在地上、似跟他一样听见方才院中谈话的狼狗四目相对。
八十贯的勒索,看在是救了他这条命的份上,不算如何过分。
但也就仅仅八十贯而已,她就动了将他卖到妓院当男娼的念头。
更何况说,昨夜她还在他唇上反复啃咬……
秦月淮无语凝噎地仰在床上,在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屋门时,闭上了眼装死,恨恨咬了咬后槽牙。
“蔡公,你快给他瞧瞧,怎么会还没醒来。”沈烟寒推门而入,紧张地朝蔡裕说。
秦月淮紧紧闭着眼,心中冷嗤了一声。
不是要卖他么,这会又装什么好心?
蔡裕上前,拉起秦月淮的手把了会脉,看了秦月淮紧闭的眸子好几眼,又起身,拿两指撑开了他的眼睛。
沈烟寒看蔡裕有一连串动作,再问:“他怎样了?”
看着装睡的病人,蔡裕斟酌着话语:“五郎君浑身发汗,脉搏急行,眼珠微动,老夫观他如此,很快就要……”
沈烟寒听不懂蔡裕让人云里雾里的医学术语,见他眉头紧锁,遂接话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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