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动。”
“可见具录在册的内容,早一步就泄露了出去,且还有人甘愿为人驱使,犯下这胆大包天的罪过!”
说到这里,宋成章叹息不绝:“礼部也不干净啊,这助纣为虐的人,可真不少。”
长随不解:“大人,镇北大将军怎么把册子送到了您这里?”
宋成章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她如今被困驿馆,不好施展拳脚,自然送到本官手里,最为妥当。”
长随又问:“大人,您准备怎么办?”
宋成章笑得颇为无奈:“还能怎么办?老夫又没办法一锅端了那起子小人,也只能拿个别开刀,杀鸡儆猴。”
长随拱手:“请大人吩咐。”
宋成章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握在手中的茶盏,却不急着放下。
盏盖轻轻碰撞着杯身,发出悦耳的脆响。
他的目光,也随之变得遥远,所有的谋划算计,皆在其中。“若是本官没记错,这次督办具录使臣信息的人,正是礼部左侍郎的亲戚。”
“拔出萝卜带出泥,这次就朝这礼部左侍郎入手,利用此事卖礼部左侍郎一个人情。”
“若是礼部左侍郎想要护住他的亲戚,就得自己动手清理门户,揪出真正的大老鼠,如此一来,我们也省心。”
“再者,礼部左侍郎承了这份情,接下来办事也就更配合。所以,你去把礼部左侍郎给老夫请来,老夫与他谈。”
长随赔笑:“怪不得镇北大将军把此事交给大人,您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方法。”
宋成章笑着摇摇头:“只怕那丫头也想到了此处,所以才会让杜钦彧把册子递来给老夫。”
“你呀,不要轻看了那女娃子,白惟墉亲自教出来的人,虽说年纪轻阅历不够,但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
长随恭敬应是,随后退下。
宋成章把茶盏放下,手指轻轻点在册子上。
他依旧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精明得犹如一只老狐狸。
……
刘昱走进元五的房间。
他打量了面色呈病态般惨白的元五一眼,随即一撩衣摆坐下:“元大人,久仰大名。”
元五起身见礼:“不知东陵太子殿下亲自莅临,有何要事?”
刘昱含笑开口:“本宫听说元大人伤势忽然加重,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以好回禀父皇,免得父皇挂念。”
元五扬唇,似笑非笑:“顺道?”
刘昱的目光,看向门口。
他眼中带笑,唇边带笑,满脸皆是笑意:“自是顺便,若是故意,那就显得本宫虚伪了。”
元五笑容敛住:“太子殿下,您究竟想说什么?”
刘昱双眼一眯:“本宫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为何元大人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元五冷笑:“看来太子殿下对自己没有什么自信,否则也不会跑到我面前,做出这样的事。”
刘昱笑了,笑得有几分漫不经心:“本宫有没有自信,还轮不到元大人前来评断。”
“本宫只是,不希望自己看中的东西,被任何人染指。”刘昱的目光,尽是威胁。
“元大人应当知晓此次议和的重要性,可别因为一念之差,断送了两国交好的路。”
元五迎上刘昱的冷眸,不甘示弱:“倘若我执意如此,太子殿下又能如何?”
“您会马上许她太子妃之位,断了我得所有念想?还是会力排众议,帮她拒绝我呢?”
刘昱像是被戳中了心思,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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