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这种人多说什么。”雷文向前迈了一步,“像这种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家伙,只有让他明白死亡的意义,他才会在临死前忏悔!”
“哦,要杀我吗?”约尔迪抬起了右手,血红色的圣言正在闪耀。“那就看看究竟谁能杀得了谁吧,圣言·水拟化。”
他半透明化的右手做出了一个模拟手枪的姿势,接着从枪管一样的食指射出了一滴水滴。水滴呼啸着像一颗子弹一样击中了雷文身旁船舱壁,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透光的弹孔。
“操纵水的能力,看起来好像有些棘手。”雷文看着身旁的弹孔,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如果刚才那一发稍微偏一点点,那么被击穿的就不是木质的船舱壁,而是自己的脑袋了。
“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妙。”尼古拉斯看着约尔迪逐渐开始半透明化的左手大喊了一声,“赶快去找掩体,雷文,下一波攻击要来了!”
几乎就在他刚刚喊叫的时候,约尔迪双手射出的水滴就像是枪林弹雨般射向了他们,高速飞出的水滴摧毁着它们面前的一切,半空中满是甲板和船舱被击中后掀起的木屑和烟尘。
过了整整三分钟,暴风雨般的攻击才暂时停息,而约尔迪面前的船舱几乎已经被夷平,甲板上也满是弹痕,但是却没有发现尼古拉斯和雷文两人的尸体。
“看起来好像躲过了我的第一次攻击。”他看着面前几乎已经成破木板的船说,“这样才有意思吗,要是一下子就死了,那我可就没有乐趣了,现在这样的死亡捉迷藏才更可以让人沸腾啊!”
摄政街,温莎服装店,下午15:09
“你没事吧,若叶?”雷克斯关切地问。
“我没有事。”千草若叶正拍打着身旁的灰尘,“只是可惜了花那么多钱买的衣服,只好重新再买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那些衣服如果你想要买的话,那就尽快去买吧。”雷克斯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随后就后悔地想打自己的嘴巴。
“这可是你说的哟。”若叶笑着说,“等这场仗打完之后,可千万不能后悔呀。”
“闲聊已经够了吧?”女人不悦地说,“居然把儿女情长带到战斗中来,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若叶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然后俏皮地说:“阿姨,你一定是没有谈过恋爱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老土的话?”
“不知好歹的小女孩,连真正的战场都没有去过,居然还在这里说些大话。”
若叶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眼神中带着连雷克斯也很少见到的杀意:“你凭什么说我没有去过真正的战场呢?我见过的死亡比你多的多,我所见过的惨状也是没有人可以形容的!”
“你。”女人看着若叶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你是那个事件的幸存者吗,这样一来或许你倒是真的比我见识过更多的死亡呢?”
“闭嘴!”雷克斯厉声打断了她,“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拿这件事勾起她以前的记忆了。”
“她真正不想回想起的真的是那件事吗?”女人说,“你还不明白当时的真相。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也是当时的幸存者之一吧,好好问问自己,为什么唯一拥有当时记忆的她却闭口不谈凶手是谁,而同样身为幸存者的你,却什么都不知道昵!”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雷克斯一下子陷入了彷徨,他的的确确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为什么若叶从来没有说过呢?为什么自己没有那时的记忆?难道说……
“啪”若叶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雷克斯的脸颊:“不要被敌人说的话迷惑了,我曾经以为我会带着那份恐惧活一辈子,但是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不怕了呀,因为有你,我战胜了那份恐惧,雷克斯。”
雷克斯轻轻地拉着若叶的手放下:“我相信你说的话,我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你永远不会骗我。”他扭头向女人看去,“就算你想要用谎言蛊惑人心,我也绝不会被你蛊惑,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斩断的!”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女人看着紧紧攥着若叶的手的雷克斯摇头苦笑,“到那时候你还会相信这份感情吗?也罢,就当我刚才说的都是谎言吧,现在,让我取走你们的命,不用再受这份虚假感情的纠缠吧。”
血红的圣言在女人的右臂上像红宝石一样闪光,“泣血的风啊,将我面前的虚假撕碎,回归虚无吧!圣言·裂空。”
一阵猛烈的风压从他们两人的上方袭来,雷克斯和若叶所在的地面骤然间形成一个大坑,幸亏他们两人反应及时地躲开才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周围的气压变了,那个女人的能力能够操纵气压吗?”雷克斯从布满碎瓦砾的地面上爬起。
“裂空的能力可以任意改变这个空间内的压强。”女人冷冷地说,“你们就随着这悲鸣着的风一起消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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