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心生不喜。
但他好歹也当官许多年,懂得隐藏真实情绪,就没有表现出来。
柳书文听见王耀祖这么说,有点不想如他意,就板着脸不说话,柳员外疼儿子,见儿子没发表意见,自己也不说。
这落在有心人钱德眼里就变了味道。
一定是因为这柳家的宴会上没有酒,他们想拖延时间罢了。
钱德得了王耀祖的承诺,酒高价卖给他只是开始,若是能搅得这宴会不安宁,可要奖励给他五十两银子。
为了这五十两银子,钱德笑道:
“柳公子怎么话都不说了?莫非是…没有酒吗?”
上头那张大人眉头皱的越发深刻。
正常人犹豫一下,别人也不会想到没酒上面去,这人一看就心术不正,莫非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钱德还丝毫不知自己惹了祸,见周围人都露出惊诧的神色,柳书文无悲无喜地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猜中了真相,状似无意道:
“柳公子,这设宴没酒可不好啊。”
王耀祖这时候就该上场了,他冷笑着道:
“怎么着?柳书文,你这考上了童生这么大的喜事,连酒都不买给大家喝一喝啊,大家来参加你的童生宴,你就是这么对大家的呀?”
钱德和他一唱一和,俨然一副这宴会铁定没酒的模样。
旁边有那爱酒如命的人已认出了钱德,顿时就议论纷纷。
“那穿着华服的就是临安县城唯一的酒肆老板钱德,这附近要买酒都只能去他们酒肆买,他都说这柳公子没酒,那多半在宴会上就是没酒喝了…”
“啊?那照你这样说,多半都没有,酒肆老板都说没有,柳公子他们还能凭空变出酒来不成?”
“可惜了可惜了!这上好的宴会,居然不能与酒作伴。”
“……”
看着大家议论纷纷,钱德更是面露得意道:
“不瞒大家所说,鄙人的确是临安县唯一钱氏酒肆的老板钱德,前些天我家酿制的最后一批酒已经卖给了王少爷,只怕这柳家宴会确实没有酒!”
众人惊诧,看着王耀祖。
王耀祖得意的勾起唇角,刚想嘚瑟两句,就听见上方有一声音冷冷道:
“谁说我家没有酒?”
“不可能!”王耀祖笑道,“除非你家是酿酒的,钱氏的最后一批酒已被我家买走,你哪来的酒?”
柳书文冷笑,不予理会得意忘形的王耀祖,只道:“来人,传酒!”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两排仆人整齐排着队,端着酒杯和酒壶进来,依次放在众人的矮桌上。
轻轻的放完酒杯和酒壶,众人又训练有素的退下去。整个场面井然有序,礼数得当。
张大人满意的捋了捋胡子,看来还是柳员外更妥帖办事。
“不可能!”目睹一切的钱德第一个大叫:“这一定不是真的酒,大家可不要被骗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买到酒。”
王耀祖也是脸色难看,“柳书文,没酒你们可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以次充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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