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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驿丞则是有些尴尬。
林翩然看了她三妹一眼,没有当众与她撕破脸。
反而是转身将自己带来的参汤送到林驿丞的案前。
“父亲今日公务繁忙,都好几天没回家了。女儿担心父亲累着、冻着,特意给父亲送了参汤和皮氅来。”
两相对比。
立刻让林驿丞看到了区别。
谁知那林恋蝶素日刁蛮惯了,竟直接一把将丫鬟手上的皮氅挥打在地。
并讥讽道,“得了吧,林翩舞。你就别假惺惺的了,这么多年你几时曾关心过父亲?怕不是担心亲事黄掉,这才迫不及待前来讨好卖乖。”
林翩然固然是个能忍让的,但也经不住继妹如此诽谤。
当场就想反击,忽而又想起易茗雪的话。
转变策略道,“父亲,女儿对父亲一片赤诚关怀之心,天地可鉴。而且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父亲让我嫁谁,我便嫁谁。绝做不出那等四处钻营的丢人之事。”
“好你个林翩舞,竟然骂我丢人?”
眼看着两个女儿就要在自己的公案前打起来。
林驿丞连忙出声呵斥。
“行了!都像个什么样子,全都给我滚回去。”
“父亲——”
林恋蝶还想再闹。
不过林驿丞今日似乎是真生气了。
林翩舞原还想引荐易茗雪与他认识。
现下也不敢再开口了。
姐妹二人退出林驿丞的屋子,林恋蝶立刻露出了更凶恶的嘴脸。
甚至直接指着林翩舞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林翩舞!我若嫁不成知府公子,你也休想!”
说完,一甩袖子。
冷哼一声,扭头而去。
留下脸色煞白的林翩舞,气得手指不住的发抖。
易茗雪不忍见她如此,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问道,“你没事吧。”
林翩舞回握住她。
脸上眼泪如断线珍珠。
“对不起!茗雪,让你看笑话了。今日恐怕不能引你去见父亲了。”
易茗雪虽然有些遗憾,但刚才情形她全看在眼里。
林翩舞是真心想帮她。
自己又岂能不体谅她的难处。
“无妨,我自去想其他办法便是。”易茗雪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对了,你可知你父亲与同僚们,平日会去何处消遣?”
林翩舞略微想了想,“还真有一处,乃是城中的月华楼。”
“月华楼。”易茗雪暗自记下。
却听林翩舞继续道,“茗雪,三日后,我将与那知府公子定亲。届时家中会宴请宾客,我也没什么闺蜜好友,不知你可愿赏光?”
她说得小心翼翼,似生怕易茗雪不来。
易茗雪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见她神色郁郁,干脆还开玩笑道。
“林二小姐这都要嫁得金龟婿了,我自是要上门讨一杯喜酒喝。”
林翩舞被她这般一打趣。
立刻破涕为笑。
二人约好三日后林府再见,便各自散去。
易茗雪在县里找了处干净清幽的客栈下榻。
闲着无事,便租了匹客栈的小白马。
沿着县城一路骑行。
既是观赏,又作考察。
一时间,好不悠闲。
却不知,三日后的林家订婚宴上。
还有一场意料之外的闹剧。
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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