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店小二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原本应小厮通报,准备赶来救人的士绅刚到外围,正好听见了这一段话。
士绅也鸡贼得很。
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见云来食庄门口早已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自己若是此时出现,岂不刚好坐实了与他胡掌柜勾结的事实?
那必定会有损自己的威望。
于是干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吩咐轿夫掉头。
见士绅都走了,那些准备前来以武力逮捕捣乱之人的衙差,自然也跟着一块儿打道回府。
前去搬救兵的小厮急了,连忙小跑着凑到士绅的轿窗前,焦急道。
“乡老,您这是作甚?咱们掌柜的可还指着您救火呢。”
那乡绅坐在轿中,逗弄着手中的蛐蛐儿,摇头晃脑道。
“没看见连你们大东家的眼线,都猫在人群外头看热闹吗?胡掌柜此次,只怕大势已去也!”
“……”
胡掌柜的确是祸到临头了。
因为这时,人群中突然站出一个人来。
正是数日前,曾与易茗雪合作过的那位杂粮铺的老板。
他还是以苦主的身份,要状告胡掌柜杀害他父亲、强占他家产。
这倒是出乎易茗雪的意料之外。
她此前只是威胁店小二,要将胡掌柜做的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当众说出。
没想到,竟还牵扯出来一桩人命官司。
杂粮铺老板手捧着那些杀人证据,跪在大街上高声呼喊道,“爹呀!是孩儿不孝,竟让您白白蒙冤了这么多年。我每日与胡有财朝夕相见,却不知他就是咱家的仇敌!他就是害死您的真凶!”
那老板的老娘和婆娘也闻讯赶了来。
齐跪在大街上,开始大哭鸣冤。
人群中还有人记得,八年前风云镇春云楼的盛况。
可惜,那春云楼的大掌柜兼主厨,却在某日突然暴毙郊外。
随后,就有一大群债主上门。
逼迫着尚未成年的少东家和东家娘子,贱卖掉了食肆,以资抵债。
不曾想,这背后竟是遭了奸人所害。
围观众人唏嘘不已。
“说起来,这云来食庄如今用的这块地皮,正是当初春云楼的。”
“是呀,原来那个卖杂粮饼的年轻人就是春云楼的少东家。难怪这条街的粥饼生意那么难做,他也始终不愿把摊位搬到市场上去。”
此时的杂粮铺老板一家,早已是悲痛欲绝、愤恨交加。
而比起已经哭得屡次晕厥的老娘,和捂着眼睛干嚎的媳妇,杂粮饼老板明显要更加清醒。
他迅速将胡掌柜害死自己父亲的罪证捡起来,收进怀里。
并扶起母亲和妻子,指着胡掌柜高声道,“胡有财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县令府衙上告你。”
临走前他还不忘给自己留了个保险,恭敬的冲围观众人说道。
“劳烦各位帮我一家做个见证,我今日就去县里状告胡有财杀人夺财,若我们一家老小在路途中遭遇不测,定是这胡有才心虚下的黑手!”
说罢,他不再多做逗留。
拉着妻、母,哭着挤出了人群。
这场闹剧到此,也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
胡掌柜名声扫地还背上了人命官司。
于是,易茗雪松开绳索,将那已经被折磨得像条死猪的店小二扔回地面。
这才慢悠悠的走到胡掌柜的面前。
此刻的胡掌柜早已面如纸色。
他怒指着易茗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易茗雪低着头,冷笑着看着对方。
“你们不是说我惹错人了吗?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惹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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