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依赖谁爱谁,权势至上唯利是图,但倘若一定要娶个妻子,他只接受身侧之人是送衣送食的天下一美人苏南枝。
从前二十年,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只有苏南枝,他无法接受这唯一对他好的人,突然背叛他要杀他。这比任何人给他来一刀,都痛苦!
“萧瑜……”苏南枝嘲讽地摇摇头,“以前我以为你温润良善,后来才知你狼子野心,才认清真实的你。你永远不会明白,有些东西比权利更重要。”
“什么东西会比权势更重要呢?”萧瑜道,“唯有权势才可不被任何人践踏,才能得到心之所向。”
“等有天,你失去比权势更重要的东西,你才会知道悔之晚矣。”
苏南枝一字一句,如尖刀利刃扎过去,“你母亲自你出生便死了,你没有朋友,你甚至连信得过的人都没有,你兄弟为争储而杀你,倘若你无用平庸,你父亲都不会多看你两眼。苏晓筱虽蠢了些,倒对你死心踏地,愿豁出性命爱你,爱到最后被你所杀。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因为你一无所有!”
她平静且厌恶道:“萧瑜,我倒要看看你这生,会落个什么下场。”
苏南枝厌恶的目光,刺的萧瑜浑身一僵,只重复了一句:“本王杀人无数,可却无论如何,都没想过杀你。”
“但你却能对我父兄下手。”
“本王对你父亲下手,也从未害过你。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害我父兄,便是害我,与我父兄为敌,便是与我为敌。可怜你连亲情都不知道是什么,萧瑜,你可太惨了……”
萧瑜气笑了,猩红着眼眶:“本王自幼丧母,父亲视我如弃子,冷宫住到十岁,幼年受太监宫女欺辱谩骂,长大后被兄弟猜忌陷害,没有亲人,自然不知什么是亲情。”
“所以你可恨、可悲、可怜。”
苏南枝冷笑着,扶着春盛离开。
而温言斐急速踩过树梢瓦砾,慌的快摔落在地,见到苏南枝那刻,清俊眉宇颦成川字,连素日里从来不乱的腰间佩玉璎珞也缠在了一起。
“姐姐你没事吧?”
“无事,穆常之并未碰到我一根手指头。”
温言斐瞥了眼远处用纱布缠伤口的穆常之,而身穿燕尾服劲装的穆常之察觉到危险的视线,同样回看过去,温言斐微眯眼睛:“穆常之,我记住了。”
见到亲信之人,高热不退的苏南枝强撑着的那根筋终于崩了,虚弱地靠在温言斐肩膀上,温言斐将她打横抱入怀中,上了马车。
温言斐连忙将伤寒药倒进温水中,自责道:“暗卫察觉苏府异样后来通知我,是我来迟,让姐姐陷于危难。”
苏南枝浑身忽冷忽热,手指发抖地端碗喝药,抬袖擦干唇边药渍:“昨夜都好好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可今晨苏府便被抄家。明明制作假银票的是萧瑜,为何我父亲要在朝堂上,主动招供,替他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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