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先生好。”a40随意
应付,这姓杜的看起来一点都不能打,没意思。
“自救者结社有什么新消息吗?”徐炀跟着a40,从天台的铁梯子爬下去。
“我不清楚,我负责干架。”a40说,“一群叫孤湾暴徒的改造人疯子游荡在附近的山上,一到晚上就到周围来吓唬我们,还抢劫落单的人,我这段时间净在对抗他们了。因为我和觅影能够提供保护,所以越来越多的人都慕名而来。”
自救者结社的一切都叫徐炀意外,工厂车间已经被改造成住人的窝棚,从工艺室、仓库到停车场,这里已经被自救者们改造成了一个生机勃勃的小型社区,用不成套的发电机提供电源,包括柴油、小型太阳能和风能设备,不知是他们从哪弄来捐给社区的。
在基础维护方面,自救者们也各尽其能,了解医学的人加入到医务室当中,懂机械的负责帮人们维修电气设备,还有很多摆摊的小商贩,原先两个生产车间中央的走道被改成了自救者们的小商品市场,小灯泡悬挂在彩色电线上,照亮琳琅满目的商品。市场中央还有个膀大腰圆的义体医生,为有需要的人安装植入物,椅子和手术灯就摆在过道上,卸下来的胳膊放在脚边的冰桶里。
若是市场交易,倒不稀奇,徐炀发现这里的人们因为背离公司主义,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他们决定重新采纳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因此这些商品全都没有标价,当一名自救者想向另一个贩售者购买物资时,他可以选择拿自己身上的东西换,或者“出售”自己的知识和技能,徐炀看到有人唱一首歌来交换一篮子营养膏。
“这地方怎么变成反公司主义避难所了。”徐炀跟着a40在各个铁皮屋之间穿梭,“单凭觅影和你是做不到的吧。”
“有个魔女一直在倡导她的理念,渐渐就变得这样了。”a40说,“我们现在就在去见她的路上。”
“觅影去哪了?”徐炀好奇。
“还是一样,在猎杀有罪之人。”a40压低声音。
大型生产设备老旧失去维护,变成了人们搭盖自己小小居所的地基,一台台生锈机器就像驼兽的脊背,托起自救者们的狭小家园,承载着他们对于家庭和社群结构的理想。这种简单原始的氛围似乎也唤醒了人们的活力,随处可见男男女女携手从事人类再生产工作,助力文明延续。
到了自救者结社的最下层,a40撩开塑料拨片组成的门帘,迎面是一个死人被泡在冰浴缸当中,鲜血飘满水面。
一个穿雨靴、披实验室大褂的女人正在旁边洗手,给徐炀一种割肾行业的感觉。
“她就是结社里的魔女?”徐炀低声问,“她的魔力是什么?”
“就我所听说的,她是‘毒师’。”a40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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