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个狱卒走了过来,一声不吭地为江离打开了牢房的门。
江离抬起头,眼睛一亮,以为发生了神迹。
就像很多里的男主一样,就算置身牢房,坐着不动,外面想救他的人排起长龙。
那这个狱卒,到底是奔原军府、还是穿山军府、或者是凤尾楼的手笔呢?
“看啥呢!还不给老子起来!马上到堂上受审!”
很好,是江离痴心妄想了。
他依旧没有摆脱一个苦逼男主的人设。
半刻钟后,江离已经被压到了审讯司的大堂上,一抬头,只见对面一把黑木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白脸官爷,他一身整洁的银纹官服,却不可一世地翘着二郎腿,正往嘴里喂着......好像是樱桃。
此人便是银面军西营的副指挥使,章越。
可他一开口,却是无比绵长细软的声音。
没错,江离想起来了,他给此人的设定是一个宦官,自小尽了身,被送进宫中,一双笨手,在宫中犯了不少错,挨了不少打......
???..c0m直到他十六岁的那年,宫中太后丢失了一只先皇所赠的珠钗,遍寻无果,而他凭借着天生的侦查能力,找出了偷窃的宫女,大难当前,这宫女自是死不认罪。
这时,他又毛遂之前,前去审问犯人,具体的过程没人知道,只是听说,当时审完以后,现场未曾留下丝毫血迹,但那宫女被处斩的时候,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此后,在太后的提议下,永帝破例将他送入了银面军西营,主要负责审查之事。
江离只是设定了此人心狠手辣,谁知竟然会辣到自己身上。
惊恐之下,江离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时,章越拿着樱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转过头,望向了江离,眼中似邪似媚。
“怎么,你也想尝尝这樱桃?”
接着,他放下了樱桃,坐正了身子。
“道士,咱家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周旋,你直说吧,你身上这几千两银票是从哪儿来的。”
“是......是别人赠与贫道的!”
“呵呵呵呵......你可真行啊......”章越发出阴嗖嗖的笑声,“送几两碎银倒是不足为奇,送几千两银票......道士,你是觉得咱家是傻子吗?”
“大人,确实如此!是穿山军府的二夫人念在贫道行医有功,特意送给贫道几千两银票,拿回去修缮道观的!”
“哟,你还真会编故事呢,你以为,拿着穿山军府的名头,就能压住咱家一头吗?”
章越笑呵呵地站起身来,走向旁边的木桌,他伸出手,缓缓展开了桌上的布轴。
“呵呵,真是有趣儿,这银针,我还是第一次在道士身上用呢......”
江离瞪大了双眼。
与此同时,范奎回到了西营,进门之时,他例行询问了门口的卫兵。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有送来什么大案?”
“回指挥使,有一件。”
“说来听听。”
“上午您出门不久,在街边的茶摊那里,我们抓了一个偷钱的道士,身上居然藏着几千两银票!”
听到“道士”二字,范奎心中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那道士......是个什么模样?”
“属下只是看了几眼,怎么说,这道士给人感觉毛毛躁躁的,不太像个道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