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孙白晨已身心俱疲。
“我是说,我们都被谁给耍了!”
突然,蔡伦愣住了,他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东西。
这东西不是物品,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味道......
“孙少爷,你暂且回府吧,改日我会亲自登门赔罪。”
莫名被引来长明坊,挨了一顿打,孙白晨再也不想掺和这事,听到蔡伦一松口,他便火速离开。
而蔡伦傻站在空地上,眼前是空空的庭院,头顶是泛红的夜空,耳边是众人的喧闹声。
这些他全都感受不到,因为他正在挖掘记忆之中。
半刻钟后,任川背着弓从夜空中降下,停在了蔡伦的面前。
下一秒,他立即跪地请罪。
“卑职无能,让那贼人给跑了,请将军降罪!”
“你且起来说话。”蔡伦语气平淡,甚至有些木讷,不像是刚刚经过打斗的样子。
“将军......长安坊内,可有贼人潜入?”
“有。”
“是谁?!”
“穿山军府的孙白晨。”
“居然是他?!他身为穿山军府的少爷,居然来长明坊偷窃?!”
“不是,他是来给二皇子办事。”
“二......二殿下!难道......我在东郊交手的八境高手,就是二殿下身边的灯鬼?!”
想起那支擦过他脑袋的箭,任川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那这孙白晨,是否已被押回府中?”
“没有,我放他走了。”
任川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将军......为何?!”
“因为不是他。”
“不......不是他?既然他都闯进来了,将军怎能轻易放人?!要是——”
“别说了!”
蔡伦厉声一呵,任川便安静下来。
“现在,我有要紧的事情要问你。”
“将军请问。”
“你这段时日,有没有去过城东的凤尾楼?”
“凤尾楼?将军,属下就是在凤尾楼遇见的贼人!那人甚是狠毒,直接把凤尾楼——”
“停!我是问,你在今天之前,有没有去过凤尾楼?”
任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蔡伦将军怎么就突然问起上青楼的事了呢?
“哦哦......属下只是在五年前,刚入京的时候去过一次,但是您一定要相信我!属下除了办案,已经五年没去过了!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就连——”
“停!快随我来。”
蔡伦带着任川往密室赶去,站在密室门前,蔡伦驾轻就熟地解开了九重铁锁,远远望去,帝京舆图依旧放置在远处。
“帝京舆图安然无恙,可喜可贺。”
蔡伦的脸上却无半分喜色,“如果那人不是在今夜,而是在昨天就潜入了,并且进去看了几眼,甚至临摹了下来呢?”
“将军,这怎么可能,昨天我们二人可是就站在这门前啊!”
“没错,昨天我们就站在这里,而且你还放了两个屁。”
“哎哟,将军,”任川很是尴尬,“这放屁的事,怎么还拿出来讲呢。”
“因为昨天我站在这里,闻到的屁里面,有相思草的味道。”
“相......相思草!这不是——”
“没错,是凤尾楼的独家用酒,前两年,因其后劲太盛,已经不拿来待客了,大概五年前,我曾喝过此酒,喝完以后过了半月,不仅口中,就连放屁也有相思草的味道......”
“将军的意思是,昨日我们二人在此说话之时,有一个凤尾楼的人藏在暗处?!”
“不错,你掌管东营,可知最近凤尾楼里,有什么变故?”
“要说变故,自然是去年,凤尾楼的前东家孙黑夜在楼里玩死了。”
“那凤尾楼转手给了谁?”
“听说是奔原军府家的少爷,好像是叫......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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