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湍急的地方属下都没跟丢,等他走过了青玉坊,往旁边的巷子里一拐,属下立即追了上去,但巷子里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你可曾查探巷中的店铺?”
“属下查了,巷子里有一家铁铺,一家干果铺,还有一家当铺,三家铺子都是陈年老店了,其中铁铺不大,一眼就能看全,干果铺楼下卖果,楼上储货,也不见什么疑点......”
“那当铺呢?”
“当铺......当铺的柜前柜后皆是各种财物,旁边有条长廊通往客室,房间里面也没有异样。”
“这样说,这告密的人......是人间蒸发了不成?”
“也许那人身怀武功,察觉到有人跟踪,一拐进巷子里,就越墙飞走了......归根结底,还是属下无能!”
“也不怪你,本将军只是觉得奇怪,一个西市的人,就算是心系帝京,想要告诉我们贼人的动向,他为何不告到西营呢?非得跑过大半个帝京,去你东营告密。”
“属下一开始也觉得奇怪,后来细想密报上的内容,或许是因为长明坊归我东营管辖,所以才送到属下的手中。”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唉......”蔡伦叹了口气,“此等侠义之士,心系家国,做好事不留名,要是能归我所用该有多好......”
“哦对了!”任川突然想起了什么,“属下在西市跟踪的时候,人群拥挤,曾有那么一个瞬间,黑衣人的斗篷被人挤了下来!那个时候,属下看见——”
哺——
任川又放了个屁,好事成双。
石狮子后面,江离憋笑憋出了内伤。
“将军恕罪!属下是无心之——”
“他娘的别管放屁的事了!”蔡伦不耐烦地叫骂道,“快说,你看见了啥!”
“属下看见,那人貌似是个光头。”
“光头?那他是个和尚?”
“属下觉得不是,此人走路的姿势,甚是豪迈,不像僧人,倒像是......军中之人。”
“那你说个屁!如今对外又无战事,御外五军除了戍边的军队,全都驻扎在帝京附近,他们的人进京也是常事,我看这人啊,我们怕是找不着咯!”
“那将军,这条密信可要归档?”
“暂且不忙,这封密信真假难辨,明日局势尚且不清楚,我们尽量做好防备,等上元灯节过了再说。”
两刻钟之后,两人终于聊完,检查了门锁后便离开了。
江离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接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比等出高考成绩还要煎熬,可把他憋死了。
经过此难,江离如获新生,逃出的时候更加惜命,东瞧瞧西看看,脚步轻轻,直到逃到长明坊外的大街上,他才安下心来。
一回到竹阁,他把大门一关,二门一闭。
然后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睁开眼,自己的视野已经回到了密室门前,然后慢慢朝门缝靠近。
画面定格住了,此时他可以通过门缝,远远地看见那幅帝京舆图。
此前在感官回溯的世界,江离试过了暂停和倒放,由此看到了清秋房间的黑衣人。
如果他没猜错,这里的功能他还没有完全开发。
他看向远处的舆图,聚集精力
果然,如同相机调整焦距一般,他直接把远处的舆图拉到了眼前!
图上一笔一画,看得清清楚楚!
江离笑出了声。
什么是大盗啊?
这!才是真正的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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