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声充满童真的尖叫过后,小道士败落地面。
江离见状上前,查看战果。
“这小道士,不会死了吧?”
“没有,属下只是将他击昏了过去。”
这时,木成舟眉头一皱,察觉到了异样,“不过少爷,你的眼睛?”
“哦哦,现在好一点了,刚刚可是什么都看不见!”新笔趣阁
木成舟失语。
“哈哈,真的!啥都看不见!哎哟这小屁孩儿下手太狠了......”
一番整理后,江离命木成舟直接扛着小道士回军府,另做打算。
而他独自回到了临泽观内,准备向甘泉讨个说法。
正要进屋之时,里面传来女人的说话声。
看来王妃和郡主尚未离开。
江离遂登上屋顶,悄悄揭开一块瓦片,竖耳探听。
“你说什么?奔原将军府的少爷方才来过?”
“回王妃,他自称是宋将军的儿子,却又姓江......”
“那就对了!”豫王妃喜笑颜开,“当初我与他母亲交好,还给两家定下了亲事呢!”
听到这话,云安郡主便再也按捺不住。
“娘!那位江家少爷,数年未曾回京,长在北原蛮荒之地,才能、品性一概不知,怎能随意替女儿做决定!”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王妃白眼一翻,“这小子长在江老太太膝下,江老太太是谁?北原文坛女中豪杰!她的文章,拿来跟当朝大儒比都毫不逊色,她的诗词,甚至就连你皇帝叔叔也赞不绝——”
“女儿不管!女儿可是听说了,他刚进帝京,就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把穿山军府的人打得鼻青脸肿!无论如何,这婚事,要等女儿见了他本人再说。”
江离隔着小小洞口观望,见此情形,轻声一笑。
他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云安郡主撒泼的时候,也莫名可爱。
听到云安的话,王妃有些急头白脸。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江老太太亲手教出来的外孙子,还能是个粗人?”
江离在屋顶点点头:王妃,会说话就多说点。
一番争论后,王妃才回过神,追问甘泉:“那他此刻是否还在观中?”
“这个......江离少爷说,他要出去......办一件事情,”甘泉紧张地搓手,眼神飘忽不定,“但算算时间,也很久了,也许他已经下山了。”
江离心中感念:这道士很会做人,没说他急着出去拉屎,为他保全了颜面。
“真是不巧,那只能另寻时日了。”王妃一脸遗憾,“那既然他来问药,是因何疾病?”
糟!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了!
江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伤疤的事可不能被郡主知道。
眼看着甘泉就要开口了,江离不得不采取行动。
啪!
一块瓦片掉落屋内。
“王妃郡主小心!屋顶有人!”
江离扔下瓦片后,立即朝山林中逃去。
同时,王府的府兵冲进屋内,护送王妃和郡主迅速下山。
一时之间,临泽观内人声四起,道士们和府兵四处探查。
直到弦月高挂,观中才恢复平静。
这时,江离蒙面偷偷潜回道观内,躲过巡查的道士,一路摸到了甘泉的房间。
甘泉被木窗响动的声音惊醒,还未发出半点声音,就被一股蛮力捂住了嘴。
“默数三下,我会松手,你若发出半点声音,小命不保!”
甘泉连连点头。
只见那蒙面人松手后,兀自拿起烛台,燃起烛火。
接着,他竟然主动摘下面巾!
“甘泉师父,几个时辰不见,不认识我了?”
“江......江离少爷!你为何——”
“慢着,现在可不是你逼问小爷我的时候。”
烛光打在江离的脸上,留下漆黑的阴影,让他的面容多了几分邪气。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甘泉呆在原地,再不敢问半个问题。
“之前你告诉本少爷,清泽道长在山顶别院闭关......你猜怎么着?”
江离狡黠一笑。
“那破地方我去过了,一个人也没有。”
甘泉听罢,一脸煞白。
手持烛火,江离围着甘泉踱步。
“更诡异的是,你用山顶别院撒了谎,院内却毫无布防,想必是事发突然,且事关重大,你尚未想到对策,又不敢惊扰众人,只能靠一句谎话搪塞过去。”
把烛台放在桌上后,江离在一旁坐下,眼神犀利,似要挖空人心。
“说吧,清泽道人发生什么事了。”
甘泉听后,即刻跪地磕头。
“贫道跪求少爷,救救临泽观吧!若此事被皇室知晓,我们临泽观上下,怕是难逃一死!”
“别急,你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甘泉抬起头,泪流不停。
“师父......师父他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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