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咦,你的观点和张宁倒是很像,都是从它们的角度看待事物。”许静惊讶地说。
“因为我们俩都是草原上长大的,从小身边的伙伴就是这些动物。”
赛英笑着回答:“我们习惯性地把它们当伙伴,为它们着想,感受它们的感受。
不是那种:我是主人,叫你怎样你就得怎样。”她说着,伸手揉了揉凑上来的二喵圆滚滚的大脑袋。
“二喵现在可真是个大小伙子了,我建议你把它的窝挪到储藏室里去,让它有更多自己的空间。”
许静听了起身到门外转一圈回来,轻轻拍着自己的后脑勺点头说:“还真是!我一直当它是个小不点,从它的角度看既然已经长大了,再和我住一间房确实不合适。”
原本屋子的北侧放着二喵的猫窝、自动投喂器、饮水机等等,许静决定把储藏室部分东西搬出来放到房间西北角,腾出地方来给二喵搬家。
赛英听了跳下床挽起袖子,自告奋勇帮忙。
“你一个人肯定搞不定,趁着我在咱们一起搞,反正也没太多重家伙,一会儿就完。”
两个人都是行动派,说干就干。二喵在她俩身后好奇地看着,不知这是要做什么?
储藏室不大,只有四个多平米样子。靠厨房一侧墙边堆着些房东不用的家具和用纸箱存储的杂物。
还有二喵出生时它妈妈用过的产房。西边有扇不大的窗户,平时用布帘子挡着。
这屋既然要给二喵住,许静就找根绸带把帘子束了,增加采光。
靠玄关一侧有个闲置的书架、小柜子、一张折叠方桌,还有那扇卸下的门板。
许静和赛英将门板合力抬进屋里靠墙放好,把小柜子安置在它旁边,倒正好将原先散堆在衣物箱上面的猫粮、猫砂,还有它换洗的被褥等都放进柜子收纳,反而屋里整齐不少。
折叠桌打开,下面是猫窝,桌上摆了投喂器和饮水机。
回头看看又怕它到处乱跑,所以赛英提出应该打扫下,把屋里的家具都擦擦,纸箱什么的找东西包裹、遮蔽起来。
正忙着,忽然想起已经中午,许静赶紧点了两份外卖,总不能叫人家饿着肚子帮自己干活,那也太不像话了!
然后又忙着给二喵弄午饭吃。怪道它刚才直叫唤,敢情主人忙着为它搬家却忘了用餐时间。
手忙脚乱一阵子刚刚安排二喵吃上饭,就听见门铃响。
“三零四,许小姐的外卖,鱼香肉丝和双拼盖饭各一份!”那外卖小哥在门外高声叫道。
“来啦!”许静忙跑到玄关开门,一面回头叫:“赛姐,先歇歇,洗手吃饭吧!”
说着忙不迭地为对方开门,却不料一看就愣住了。
只见对方虽然一手拎着头盔,一手拎着外卖袋子,却是上下全套的西装革履。
“许小姐是吧?这是您的外卖,请收好!”
讲话彬彬有礼,语言和气,举止得当。就是……好像有些羞涩。
“哦,好的。谢谢!”许静一边接过外卖一边上下打量,这下倒弄得对方有些举止失措了。
“呃……,我刚开始做,还不太熟悉,您、您多包涵。要是、要是方便的话,请给个好评!谢谢!”
那外卖员脸色红涨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许静“扑哧”笑了,“肯定给好评,你放心吧。你都穿着西装了,再不给好评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啊!”
“西、西装?哦,这个,不是为外卖穿的。”
那哥们显得有些狼狈:“这个……是等会儿要去见人选,我就不用回家再换衣服了,方便!”
“见人选?”许静眼一眯:“你不是外卖员吗?”
“哦,这个是我下班后和周末的副业。”那人尴尬地笑笑:“我……其实是个猎头。”
许静脸色变了。“猎头?那你怎么干起外卖来了?”她立即问。
“咳,这不是今年市场不好,生意清淡嘛,所以……。”
“朱莉,怎么啦?”
这时赛英因为发现许静在门口半天也没回屋,似乎在门口和人叽叽咕咕说什么,便赶紧走出来查看,手里还拎着块擦桌子的抹布。
谁知看到这外卖员就愣住了。那人也是一愣,转身想走。
赛英叫声:“齐老板,你回来!”
齐聚咬着嘴唇慢慢转过身,挤出点笑容:“赛总,这么巧?”
“我……来帮一个朋友。”赛英说不下去了。
许静顿时睁大了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场面稍有些尴尬,一时在场三人谁都没说话。
最后走出来的二喵抬头看一圈后,“喵”地叫了声,打破沉闷。
“算了,周一你来我办公室聊吧,反正你也知道在哪,对吧?”赛英对齐聚说。
齐聚苦涩地点点头,低声“嗯”了下,似乎嘴巴动动在说:“周一见。”
但许静没听到声音,就见他抬手抹了下眼睛,拎着头盔跑下楼去了。
“什么情况?”许静朝楼梯那边一指:“你要去追吗?”
赛英叹息一声摆摆手:“关上门咱们再说吧。”说完转身朝屋里走去。
许静关上门回到屋内,边把外卖铺陈开,边问:“姐,刚才那人到底是谁啊?”
刚开始她还以为这人是赛英的男友,可后来看情形又不大像,所以心里疑惑。
“他呀,他是齐聚猎头的老板。”赛英苦笑:“我认识他,是因为那家猎头公司就在我们楼上。
有天齐聚跑到我办公室,曾经提出想要收了我们这批娘子军。”
说完,她把那次的情形讲了讲,然后说:“后来他们公司情况不行,凯特(何春霞)趁机挖了两个好手过来。
据他们说因为齐聚就靠着两三家大客户,一家被收购后,原来的人力部门全被撤换,让齐聚失去了依靠;
另一家在资金链断裂后关闭了所有业务;结果齐聚只剩一个客户,没法养活二十来人。
于是他们一再缩减人数……。后来他们就搬走了。没想到齐聚现在竟然干起了送外卖的副业。”
“诶,这个齐聚也是的,再怎么也不至于要干副业吧?难道这些年他就没有点积蓄?又或者他需要养家耗费太大了?”
许静唏嘘之后皱眉说,又招呼赛英坐下吃饭。
吃了几口赛英告诉许静齐聚根本没成家,哪来的家用消耗?
“我看,恐怕他是没想到自己的稳定客户会垮台,也没想到市场冷淡会持续这么久!”赛英告诉他。
“唉,做生意就是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必须随时保持警惕之心,不能让眼前的成功和业绩冲昏头脑。
沾沾自喜永远是失败的前奏!”许静说完抬起头来用手拢了下耳边垂下来的发丝,问:“那,你让他周一到公司,是想帮他?”
“还不知道。”赛英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先了解下他现在的情况再说。
不过都是做猎头的,看到当初那么意气风发的人现在落魄成这样,让人心里不好受!”
“赛姐,我说句不该说的。”
许静把手搭在她小臂上,认真地看着她:“这位齐老板的遭遇确实令人感慨和遗憾,但这里也必有他自己性格和素质上的原因。
你决定帮还是不帮、帮多少之前要考虑清楚、对他的问题点多做考察。
千万不要因为可怜、惋惜这些感情因素做出决定,更不能把对他的帮助放在你公司利益之前考虑。”
“你放心。”听她这样说赛英怔了下,马上微笑着点点头:“我会注意这些事。多谢你的建议!
不过别忘了,我们公司不是个人说了算。我们和智亚一样,也是集体负责制的。即便我想帮他,涉及企业时会召集大家协商。
其实,我想找他聊聊还有个目的,就是详细了解他公司走到这步的前因后果,做为我们的参考和案例。
成功的要学,失败的也不该忽略。
这样才能避免重蹈覆辙嘛,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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