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让看天子的心情不错,心里盘算着,多半是他派人进贡的那四头驴的功劳,当即主动提到。
“陛下,武帝便喜驴,每每听到驴叫便乐的合不拢嘴,想来…今日陛下观驴也是颇为欣喜!”
“还不错。”
刘宏赞许的望了一眼张让,没有他…刘宏也悟不出,这“囤驴”背后的巨大商机。
“陛下…”张让接着说道:“臣原本还计划着置办些更新鲜的玩物,修建许些园林,让陛下乐呵乐呵,可…臣昨日去看了眼国库,不曾想,国库竟是完全空了。臣就琢磨着,怎么能为陛下赚些钱来,倒是因为这白驴…臣突然就想到了武帝时…那卖…”
不等张让把话讲完。
刘宏挥手示意他无需多言,他哪会听不出张让的意思,不还是那卖官鬻爵么?
是,刘宏昔日里也因为这“卖官鬻爵”心动过。
反正这官就算不卖,也是“推恩令”派遣的,这些地方官员哪个背后没有大士族的影子!
唯独顾虑的,是卖官鬻爵一旦开始,地方上势必会出现动荡,底层民众势必会怨声载道!
这也是刘宏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的原因。
可现在…
不同了,局势已经完全不同了,不是不卖,而是没有必要!
这…
还得感谢张常侍送来的四头白驴呢。
“张常侍啊,曾经朕即位之初时,大权旁落在权臣陈蕃、外戚窦武身上时,朕说过一句话,你可还记得?”
“陛下是指?”
“张常侍是我公啊!”刘宏霍然起身,当即拍了拍张让的肩膀。
这一拍不要紧,“啪嗒”一声张让就跪了。
那时候…陛下刚刚登基,一句“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这本就是拉拢他们,让他们宦官跟权臣、跟外戚干!
现在…陛下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让才不觉得这是赞美的话,他浑身冷汗直流…
“陛下!”
张让赶忙转移话题。“陛下,含章宫的何贵人今日特地穿着胡服,异域风情,扶摇直上,等着服侍陛下呢?”
唔…
刘宏朝张让笑了笑。“张常侍啊,你总是带给朕幸运,哈哈,你再替朕办件事儿,准备一驾驴车,前面就驾那四头白驴,从今往后,这四头驴子停在哪?朕就留在哪过夜!”
啊…啊…
张让一双眼眸几乎就要爆射出来。
驴…驴车?过夜?
他下意识觉得皇帝是真会玩?
可…这事儿离谱啊!
陛下这是啥意思,是与诸位美人的床帷之间,也想听驴叫声来助助兴么?
这…这…
“陛下…”张让正准备开口。
刘宏的声音再度吟出。“还有,朕准备在洛阳城举办一次驴儿的选美大赛,若是有谁家的驴子评为最美之驴,朕赐给这驴的主人‘两千石’的官爵!”
啊…
张让感觉眼睛已经要绷出来了。
这已经不是离谱了,而是离了个大谱!
“除此之外…”刘宏的话还没完。“这驴的选美大赛,以后每年春、夏、秋、冬各一次,‘两千石’的官爵,朕多得很,权且算是另一种‘卖官鬻爵’吧?这事儿,就交给你与曹大司农了!”
最后留下还这么一句话…
刘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千秋万岁殿。
只留下张让在原地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他感觉…
——要么是他疯了!
——要么是这个大汉疯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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