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是…
如今待罪在家,一身学问也是无处施展,无论是蔡邕,还是蔡质都极其渴盼,蔡家能够度过这一劫。
何况,如今的局势已经有所变化…
王甫被诛,曹节隐退,张让受罚,这局…不再是一个死局,他们只是缺乏高人指点!
咻…
蔡邕眼珠子转动。
他突然觉得叔父的话很有道理…
只是…
“听孟德讲,这位柳公子赴巴蜀去了,这一来一回,少说几个月也过去了!”
蔡邕感慨。
蔡质的语气却是坚定。“总归有点儿盼头了,总好过这日子没有希望吧,伯喈也不想…你那方才两岁的女儿‘昭姬’沦为罪人之女吧?”
呼…
提到昭姬,这似乎一下子触动到了蔡邕心头的那根神经。
他想到的是那个一岁时,在杂乱的桌面上,绕过刀、弓、箭、棍,绕过菱花铜镜、胭脂盒、首饰匣,花花绿绿的群襦、金子、商幌、兽皮、雉鸡翎,最后…牢牢抓住、紧紧握住一支毛笔的女儿!
琰儿…
不该沦为罪臣之女!
哪怕是为了她安逸的长大,蔡邕也要放手一搏,全力避免那‘罪人’身份的桎梏与枷锁!
“叔父放心,邕知道该怎么做!”
沉稳又坚定的声音油然升腾。
今时今刻的蔡邕本是万念俱灰,却唯独两件事放不下。
——其一便是《后汉书》的编纂!
——其二便是女儿蔡琰蔡昭姬!
…
…
洛阳城郊,一处简约的农舍。
曹节正一边对粮囤进行修缮,一边张口道。“曹瞒,这次…咱家得谢谢你!”
在粮囤的入口处,曹操就站在那儿。
他来了许久了,就看着曹节先是修缮“打谷场”,然后修缮“地窖”,最后轮到修缮这“粮囤”。
令他惊讶的是,这位昔日权倾朝野的大长秋,如今做起农活来,竟十分的熟练。
“你无需谢我!”
曹操的回答有些冷冽…
他回忆起了,“决战”的前一日,他收到了柳羽的急件,他打开一看,其中详细的部署了一个方法。
于是,他再度来到曹节的府邸。
曹节质问他是否要以死相逼,鱼死网破时,曹操只说了句。“你、我联手,将所有贪墨的钱财悄无声息的都转移到王甫的府邸,亦将所有的罪名推至王甫身上…”
在曹节震惊的注视下,曹操将羽弟的计划娓娓道来。
——“陛下不会关心这些钱财究竟是谁的?陛下只是要杀一个‘罪恶滔天’的官宦去平息民愤与士人的愤怒,去收拢大量的钱财,此为帝王的制衡之术。”
——“无论咱们转移贪墨钱财的方法有多少漏洞?有多少破绽?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这个罪名推到王甫身上,陛下的愤怒就能够从此终结!只要曹大长秋辞去官衔,放弃‘尚书台’的权位,那么,你对陛下也不再是威胁。”
——“我要救父亲,又不想与大长秋鱼死网破,唯有相信羽弟的这个计划!”
那时的曹节是震撼的…
他瞠目结舌到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都无法判断,能制定出这个计划的,曹操那所谓的“羽弟”究竟是有何等心计?究竟能把局势算到何等程度?
那时的曹节反问曹操:“如果我不呢?”
曹操只是平静的回答。“羽弟寄给我的信中反复提及,大长秋一定会接受的,因为大长秋别无选择!”
于是,才有了曹操次日的登闻鼓,才有了曹节向陛下负荆请罪!
才有了王甫伏诛;
才有了陛下的集权与财富一股脑的收揽!
曹操与曹节一唱一和做戏给天子看,给百官看,给所有的百姓看…
也正因为这样…
才酿成了最后的!
——逆风翻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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