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步说话!”
“可是?”
“可是什么?”
丁香面露愁容。“会不会是司马防提前预判到姐姐行贿,所有才请了这么多官员,就是为了防止…防止…”
这话脱口,丁蕙的心头“咯噔”一响…
她微微攥起了拳头,短暂的沉吟过后,眼眸中多出了几许果决。“若是元让有事儿,孟德会一世不安的!现如今,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说着话,丁蕙就打算走出去,想办法混到司马防的身边,夏侯渊也迈出了一大步,他要抢在嫂嫂之前。
哪曾想,忽然…夏侯渊的肩头被人一拍。
神经本就高度紧张的他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拔出腰间佩刀。
哪曾想,一道声音接踵而来。
“你们敢公然行贿洛阳令,好大的胆子啊!”
“阁下是?”夏侯渊怒目一横,抽出手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荀彧,荀文若!是孟德让我来的!”
来人连忙解释道。
这一句话脱口,此间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夫君?让你来的?”
丁蕙急问道…
荀彧眼眸眯起,“看来,姑娘便是孟德时时提起的那位果敢的夫人了,孟德是担心夫人做出傻事儿,故而特地让我在这儿等候,果不其然!”
丁蕙恨道:“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元让被押入刑场?午时问斩么?他…他是被牵扯进来的!”
“夫人就不想知道你夫君在哪么?”荀彧反问。
啊…
丁蕙震惊的停手。“阿瞒?阿瞒在哪?”
“你们跟我来!”荀彧招了招手,可眼眸却转向那十车金银。“这些还是先送回去,会坏了孟德的计划!”
“计划?”越听…丁蕙越是觉得云里雾里。
呼…
荀彧点了点头,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毕竟,孟德在他那位‘羽弟’的提点下,又一次敲响了登闻鼓!事态会有转机!”
登闻鼓!
霍…
此言一处,丁蕙、刘春、丁香、夏侯渊均是一怔。
方才…
那铿锵的“登闻鼓声”,又是阿瞒敲响的么?
…
…
刑场上已经搭起一座木台,中间放着一块儿血迹斑斑的木桩。
两名刽子手肩扛大刀,森立左右,周围重兵环伺。
木台的对面搭着一间帷幄,帷幄之下是公案,那是洛阳令司马防的座位,而分坐两旁的还有许多官员,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格外的严肃。
此时…
一干官兵押解着夏侯惇穿过闹事,步入这刑场上。
无数吃瓜百姓远远看到他过来,都畏惧的后退,让出一条道路。
就在吃瓜百姓的窃窃私语中,夏侯惇已经被架在行刑台上,三个官兵合力方才将他按下跪倒。
夏侯惇冷着眼,嚷嚷着。
“来,给老子一刀,老子嚷嚷一声,就不配做夏侯氏的儿郎!”
此时…
司马防已经在帷幄之下站定,一旁杨彪凑近他一步,悄声道。“三天,两次敲响登闻鼓,究竟是什么案子?司马府君特地要在这刑场上审?”
呼…
司马防轻呼口气,微微捋了下胡须,他沉吟片刻,最后淡淡的吟出一句。
——“这案子若不公开审,那就出大乱子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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