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感。
他心中喃喃:“西园校尉军,西边…难道是扶风茂陵?是宋家?”
联想到宋皇后的父亲是扶风名门,柳羽“吧唧”下嘴巴,下意识的,他担心的是曹操,是曹家…也不知道曹家能否彻底撇清与宋皇后案的牵连。
念及此处…
柳羽抬眸望向师姐张玉兰的背影,心头竟有几分百转交集!
…
…
洛阳城东十八里处,玉林观内,靠近洛河的一所草房中,微微似有人声。
曹操的眼前一片黑暗,又感到如芒在背的痛感席卷全身,忽的,隐隐约约有人拉了他一把,在耳边叫着。
“孟德,曹孟德!”
躺在一堆干草上的曹操咳嗽着,艰难地睁眼,他先是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紧接着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温润如玉的少年。
他忽地坐起,又痛的捂住了胸口处。
待得脑子恢复了意识,他方在响起,昨夜他喝了很多酒…
绝望之际,似乎唯有酒水能让他短暂的逃避,可喝着喝着,他便没有了意识,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他又怎么会出现在玉林观呢?
还有…竹简,羽弟留给他的那竹简呢?
曹操忙趴在地上四处去寻找…
哪曾想,面前这位温润如玉的少年举起了手,晃了晃手中的竹简。“孟德是在找这个么?”
这时候…
曹操才反应过来,“噢,你是那一日夜晚,衙署登闻鼓处的荀彧,荀文若?”
“孟德还记得我!”荀彧浅浅一笑…“你于酒肆醉酒,我搀扶着你出来的,醉意之下,你坚持要来这里,还死死的握住这竹简!我担心有事,便将你送来这玉林观!好在这里的道姑认得你,将你安置在这草庐里!”
曹操徒然爬了起来。
“现在什么时候了…”曹操惊问一句。
“你睡了一天一夜!”
“啊…”曹操一愣。“我得回去…我爹还在牢里,我得去救他!”
曹操作势就要往门外跑,荀彧却是一把拉住他,只是,曹操力大,一把扯动荀彧的胳膊,荀彧被这股力量牵引,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呃…
曹操赶忙将他扶起。“文若,抱歉…”
尽管只是第二次相见,可两人均有一见如故之感,荀彧称呼曹操为孟德,曹操称呼荀彧为文若。
似乎,曹操与荀彧之间,因为“宦官”赋予他们的特殊身份,而心有灵犀,神交许久!
“孟德…”
哪怕是跌倒,荀彧依旧死死的抓住曹操的手,站起身来时,他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似乎他有所洁癖,对这些灰尘颇为厌弃。
他一边张口问道:“孟德能否告诉我,这封竹简是何人所著?”
这…
曹操顿了一下,如实道:“便是这玉林观的观主,与我义结金兰的兄弟,姓柳,单名一个羽字!他离开洛阳前就给我的!”
“那…荀某斗胆再问一句。”荀彧接着张口。“昔日,孟德退了宋家的礼箱,回执给宋家一封决裂的书信,此事可与这柳羽有关。”
“便是他教我与宋家决裂!”曹操脱口而出。
呼…
荀彧呼出口气,哪怕是早就有此猜想,可真的听到是,眼眸中依旧露出几许惊诧之色。
“文若,现在我心神不宁,恕我不能与你攀谈…我得去救我爹!那洛阳令的牢狱,我爹扛不住的!”
曹操凝着眉,还要走。
荀彧却没有拦他,只是把那竹简提起。
“孟德多半是没有参透这竹简的深意吧?否则,也不会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乱闯乱撞!”
啊…
曹操脚步一顿,他当即转身,“文若,你看懂了这竹简?”
荀彧不置可否,他跪坐到一处草席上,一手触碰下腰间的香囊,一手展开竹简,郎朗开口。“这竹简中的确藏着救你爹的法门!”
“孟德,当务之急,你需要冷静下来,先搞清楚一点。为何宋皇后案牵连的朝臣中,唯独你曹操一人,作为家眷没有被关入牢狱,陛下放你在外面,究竟想让你做些什么?”
“只有搞清楚这点,你才能参透此竹简中蕴含的深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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