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关心五斗米教,朕只想知道,皇子羽现在在哪?”
“洛阳城东十八里,毗邻白马寺的一家道观,取名‘玉林观’!”
“道观?”
能看出天子刘宏满脸的疑惑,蹇硕连忙解释道。
“下官策反了一名巴蜀之地五斗米教的祭酒后才得知,皇子羽如今已经是五斗米教祭酒之一,且负责在中原地区吸纳教众的事宜!他便是那玉林观的观主!”
咻…
骤然,刘宏浑身一颤。
诚然,此刻他的心情悸动不已。
可…他依旧不露声色,不露半点喜怒。
十余年的帝王生涯,经历过各式各样的天崩地裂,他制衡于宦官、外戚、士人之间,帝王应有的那封隐忍与心术早已潜入灵魂深处。
“蹇硕!你要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闻言,蹇硕拔出佩剑,起手刺入手臂,鲜血顿时淋漓而下。
“臣一心为主,以血明誓,若方才的话有半句杜撰,臣必黄沙盖脸,被万蚁啃食,不得好死!”
看到这一幕,刘宏才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
“很好,朕要你再去确定那‘玉林观主’的身份!”
“朕的长子后腰处是有一块儿胎记的!明日的此时,你告诉朕,那胎记是何形状!”
言及此处…
刘宏长袖一挥,大步踏出了此崇德殿,尽管心情悸动,可他的脸色始终淡然如纸,眼眸深邃如秋水!
“喏!喏!”
蹇硕当即领命!
…
…
炉子上炙着烤肉,温酒的酒注里冒着热气。
曹操从酒注中拿出热好的酒,为柳羽斟上…又割下一块儿烤肉,送至他的盘中。
此时的柳羽低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曹操实在忍不住了。
“羽弟,你就教教我吧!”
“你在这玉林观施粥,怎么就能分清谁是饥民?谁是流民?谁是来滥竽充数的?”
“我在顿丘,凡是施粥,救济百姓…甭管是不是饥民,一窝蜂的全涌来了,真正的百姓反倒是没分到多少!”
曹操要讨教的问题就是这个…
诚然,颁布“十罪疏”可以打压豪强;
诓老爹的钱,可以建设顿丘县。
可…随着天灾人祸不断,周遭县城的饥民越来越多,聚拢到顿丘的流民也越来越多,他曹操倒是想施粥,可十里八乡…甭管是不是饥民,一股脑全凑过来了,根本分不清真假。
这事儿,曹操是真的一筹莫展!
终于…
沉吟了许久,柳羽开口了。“《六韬》中有云,‘操刀必割,执斧必伐!’机会使然,有些事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一些?”
嘶…
曹操一愣,抬眼问道:“对那些滥竽充数者硬气?”
摇头,柳羽直接摇头…
“那…”
不等曹操开口,柳羽示意让曹操饮酒,曹操一饮而尽,可…饮到一半儿发现不对劲儿了。
“噗”的一声这酒全盘吐出来了…得亏柳羽反应快,躲到了一旁。
“这酒里怎么有沙子?”曹操一脸问号。
柳羽却微微一笑。
“咱们玉林观不光酒里有沙子,就连那施给饥民的粥里也有沙子…”
呃…
曹操一愣,刚想开口,可豁然…他明悟了什么!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怪不得,羽弟能确保,他施粥的对象必是饥民,这玄机…原来就在这沙子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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