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怎就值得让一个丞相一个王爷不顾脸面的恳求皇上?”
范清遥看着那双双跪倒的两个老男人,眼冷心更冷。
一个小小的范雪凝自然不至于,但若是妨碍了某些人接下来的计划就另当别论了。
永昌帝颇为头疼地看向花耀庭,“花将军,你如何看?”
花耀庭面不改色地冷哼,“就算是没有太子殿下所赠的玉佩,范家人便是可以随意打我花家的人了?”
永昌帝看着花耀庭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头就更疼了。
范府和花家的事情他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眼下他偏袒了谁都怕是不行。
“今日乃是皇上设开年宴的日子,打打杀杀的未免影响了一年的喜庆,依臣妾看,不妨罚些别的也未尝不可。”愉贵妃搂着扑在怀里的范雪凝,避重就轻地笑着。
永昌帝思虑了片刻,看向甄昔皇后,“皇后以为如何?”
甄昔皇后脸上的笑意参杂了些许的苦涩,却还是点头道,“愉妹妹说的也是没错的。”
永昌帝这才又看向花耀庭道,“开年宴确实不易打打杀杀,花将军不如换一个惩罚如何?”
花耀庭袖子下的一双拳头,松了又紧。
朝野便是如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讨回一个等价的公道的。
可若他松口,又如何跟他的小清遥交代?
袖子忽紧了紧,花耀庭低头一看,就见范清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正将他的袖子拽得正欢。
“清遥……”一看见这张清瘦的小脸,花耀庭便是更内疚了。
范清遥反倒是笑了,“皇上伯伯都说换个惩罚了,外租觉得罚一年的俸禄如何?”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均是冷气直抽。
皇上就是皇上。
哪里来的伯伯?
“范清遥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在上,也是你随便篡改称呼的?”一直缩着当乌龟的范俞嵘,总算是抓到了范清遥的话柄,当即冷声怒斥道。
永昌帝低头看了去,就看见一个人儿正眼巴巴地瞅着他,那小人儿模样是清秀,长得也是清瘦,就是穿得多了一些,冷眼一看好像是个球。
四目相对,那球就说话了,“皇帝伯伯比外祖年轻,所以应该是伯伯。”
“范清遥,你还敢胡说八道!”范俞嵘怒斥声着朝着范清遥走来。
永昌帝则是冷冷扫了一眼过去,“你的意思是,朕很老?”
“……”原本要去抓范清遥的范俞嵘,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连声喊着不敢。
廉喜看得彻底目瞪口呆了。
如他这种常年伺候在主子身边的都是人精,自是看得出范清遥设计陷害范雪凝不说,还想要趁机一石二鸟的跟他家太子撇清关系,可就是这么一个心机深到拿尺都量不出的孩子,现下竟是在卖萌?
不得不说,这位花家的小小姐,范府的大小姐,还真是可盐可甜啊!
百里凤鸣倒是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皇上,那一年的俸禄还罚不罚了?”愉贵妃似是不经意地开了口,那双妩媚的眼,却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范清遥。
永昌帝与在场的朝中元老都是相同年岁,众人只想着皇上身份尊贵,却忘了那越是尊贵的人,便越是希望希望自己年轻永驻。
不过一个半大的娃娃,竟是一语能说进皇上的心坎里。???.xxbiquge.c0m
永昌帝也是希望事情能赶紧了结,点头道,“既如此,便改罚范丞相一年的俸禄。”
“微臣叩谢皇上!”范自修赶紧跪在了地上,却无人看见他那唇角勾起的狡诈笑容。
眼见着永昌帝朝着大殿的主座走了去,其他人也是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愉贵妃在路过范自修身边的时候,将范雪凝往前推了下,几不可闻地道了一声,“记得你答应我的。”
“愉贵妃放心。”范自修搂过范雪凝,唇角的狡诈犹在。
不过就是一年的俸禄,又能有多少银子,只要能保得范雪凝平安,他很快便能从花家身上加倍的讨回来这个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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