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信犹豫了一下:“老小不是偷了东西么,我怕同窗瞧见,知道我有个窃贼的弟弟……”
宋福信说完,立刻抬起头来:“娘以前不是就告诉过我,说离着老小原点,老小从小就喜欢偷鸡摸狗的,迟早得去当山贼!”
宋团圆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仔细地想了一下,原主是经常这么骂宋福传……
宋团圆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那是我生气了说的气话,怎么能作数?”
“娘,你到底咋了,你真的很奇怪呢,上次为了件新衣裳训我,这次又因为这些小事让我回家,耽误我读书,你也知道我要科举了,万一考不上……”宋福信怀疑地望着宋团圆,“你到底是咋了?”
宋团圆沉声说道:“以前你爹在的时候,我可以作天作地,如今你爹死了,你们几个还小,我得担负起这个家的责任,自然应该好生管教你们!至于你读书的事情,不着急!”
“娘,你可知道今日错过了一件什么大事?你若是知道……”宋福信一想到吕平,心里就像烧一样。
那日因为没有新裳,没有去成吕先生的赏花宴,前些日子他好不容易就搭上了吕先生的义子吕平,今日说好了去拜访吕先生,却又被宋团圆给搅合了。
听闻那日去赏花宴的另外一名学子,已经拿到了吕先生的推荐信,就等明年高中了!
宋福信很想告诉宋团圆这些,可是想到那日宋团圆告诉她不要将时间花在应酬上这些话,他就不愿意说了。
现在宋福信当宋团圆因为宋秀才去世受了刺激糊涂了,分不清好赖,等宋团圆冷静下来,一定会狠狠扇她自己耳光的!
这样一想,宋福信就有了一股子气,抬起脚来继续走。
他倒要瞧瞧,宋团圆喊他回家到底为啥!
宋福信生气在前面走,宋团圆就在后面跟着,不管如何,先让宋福信在家里待些时日,至于那吕先生,宋团圆想法子让事情败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吕淫贼干了那坏事,总会事发的。
两人走回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宋福信脚疼得厉害,一进院子就进了自己房间,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宋福信发怒的声音:“谁,是谁进了我房间?”
宋福传正在院子里收当归,听了这话一激灵就站了起来。
宋福传其实有些怕宋福信的,确切地说是又敬又怕。
宋福信很容易就能将他读不好的书读好,而他每次与宋福信在一起,他都是被说被打的那一个。
宋福信的那屋子,若不是宋团圆之前喊他去睡,他打死都不敢进去的,小时候就因为进去,被宋福信打得牙都掉了,就这,原主还说打得好,而他爹宋秀才只会沉默。
宋福传拔腿就想跑,就听见宋福信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宋福传,你给我过来!”
宋福传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身去。
“我问你,是不是你进我屋了?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书你也敢动?”宋福信随手从门前摸了笤帚,朝着宋福传就丢了过去。
宋福传愣愣地站着,竟然没敢躲开。
那笤帚疙瘩正好就摔在了宋福传的脸上,鼻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宋团圆在屋里听到吵吵声,立刻出来,正好看到宋福传被打的那一幕。
宋团圆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摸了鞋底子就上前。
宋福传看着宋团圆满脸火气地上前,直觉地用手抱住了脑袋。
没有想象中的疼,然后宋福传就听到了宋福信的哀嚎声。
宋福传愣了一下,抬眸,就见宋团圆正拿着鞋底子呼宋福信的肩膀,一边呼一边喊道:“这屋子是宋家的,你不在家住就不能给老小住?宋福信,你是当兄长的,就这么欺负弟弟?”
宋福传呆呆地望着宋团圆,从小到大,这是宋团圆第一次因为他教训宋福信,因为以往,不管他有没有做错,原主上来就呼的人,只有他!
宋福信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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