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钟璃推门而入。
吴秀初的房间比卫芙的房间要大上好多,总共分里外两居室,外面是待客的,里面是厢房,她越过珠帘直奔厢房内的妆奁,当装着首饰的匣子被拉开,里面属于吴秀初的物件全数跃入她的眼帘。
钟璃嘴角勾起,看来这密室杀人案的证据也有了。
“谁...谁在里面。”
突然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钟璃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声音又响起:“是秀初小姐吗?是...秀初小姐回来了?”
她顺着声源越过珠帘查看,只见一名身穿素缟的年迈老妇一摇一摆走进来,她似乎眼神不太好,眯眼看着钟璃。
钟璃没见过这个妇人,可是根据她对这屋内的熟悉情况以及嘴里喊着吴秀初的名讳,她大概能猜到,这老妇应该是欢喜楼里的老人。
“阿嬷,你认错人了,我是大理寺的仵作,不是吴娘子。”钟璃绕过厢房来到客室。
老妇闻言,本来带着几分希冀的目光瞬间晦暗,她面露悲悯,叹口气道:“抱歉了这位小娘子,老奴眼瞎,看不见,莫要见怪。”
说着,老妇转身准备离开。
钟璃望着对面老妇泛白又空洞的眼球,又瞄到她脚下步履沾染着好些尘土,连忙问道:“阿嬷是这欢喜楼的老人了吧?在欢喜楼有多久了?”
老妇闻言,身子一顿,想了下道:“有多久了啊,大概...二十?三十年?还是四十年了?”
钟璃看着她的背影,隐隐能猜到她在扳着指头数数。
“方才听阿嬷叫吴娘子秀初小姐,敢问阿嬷您和花衫吴娘子是什么关系,或者是友人?”
“友人?”老妇第一次听到这般称呼,身子一抖,连忙回身摆手道:“老奴不过是一介下人,怎能跟主子一般平起平坐。”
主子?
钟璃望着老妇,眼底疑惑不解。
“若我没记错吴娘子是刘家班的人,什么时候是所谓的主子了?”
“什么刘家班,这里根本就没有刘家班!”老妇听到钟璃的问话,本来还挂在脸上的悲伤情绪转为怒火,她气愤地一跺脚道:“这里明明之前属于吴家,他刘武不过是吴家的狗!”
钟璃没料到不过是一句试探的话,对面这妇人会这般激动,她知道她找到了所有案子的起因,心中激动地上前几步拉住老妇的衣衫道:“阿嬷到底知道些什么,可说于我。”
老妇人似是有些犹豫。
钟璃连忙补充道:“阿嬷,我是大理寺的人,就是来查吴秀初案子的,您放心说于我就好。”
说着,她把腰牌扯下,塞进老妇人手中。
老妇人摸了摸,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钟璃被她这举动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刚准备上前把老妇人拉起。
这老妇人性子似是格外执拗,对着钟璃说道:“原来是官小娘子,您想知道的老奴都可以说于您,但是老妇只有一个请求。”
钟璃收回拉扯老妇的动作,等着她的后话。
“只求您把这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以告诫秀初小姐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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