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世子内心还是欢喜、在乎奴家的,这不奴家才厚颜给世子传书信邀世子前来,奴家对世子是真心喜欢的,还求世子莫生奴家的气,呜呜...”
田怜雪似是越说越是激动,手中的帕子已然湿了半面。
钟璃望着泣不成声的花满楼花魁,想起几日前发生的事情,为了破红珊瑚莲花簪这个案子,她找了陆无歇从田怜雪嘴里套话。
可是田怜雪之前给陆无歇自个私物,所谓何意自然不言而喻,这个节骨眼儿上让陆无歇问话,他所要付出的谁心里也都清楚,况且田怜雪到底有没有心中的小九九还都说不上来。
故而他让钟璃出了个折中的法子试探田怜雪一二,谁知果真从酒杯里查出了南岳国第一春方——金枪不倒方。
二人便将计就计,反用回春散迷惑田怜雪彻底把这个事情坐实。
随着明夏案子破获,田怜雪如陆无歇所料,真的给贤王府送来信笺,邀请陆无歇再来花满楼。
此刻陆无歇便以这田怜雪给他下药为由,生生将了她一军。
“怜雪。”陆无歇揉着眉心,似是一副一筹莫展模样道:“本世子怜你一介女子混于红尘,故而在这金城对你多加照拂,并不求你所谓的以身相许,但求你心能如同往日般活得欢愉,可明白?”
田怜雪莹泪挂面,抬眼望着陆无歇,咬唇点头:“是怜雪落了俗,还望世子原谅。”
陆无歇道:“无妨,怜雪懂就行。”
田怜雪望着对面男子见他又恢复往日那纨绔模样,起身把桌上已经空着的杯盏倒满茶水,道:“其实怜雪把世子找来还有件事情想有求于世子。”
陆无歇倪过桌上杯盏,道:“何事?”
“听说过几日世子准备去肃清县?”田怜雪问道。
陆无歇瞟了她一眼,没吭声。
“世子莫要误会。”田怜雪心中一紧,深怕再次惹到陆无歇不悦,快速解释道:“世子或许也听说了,奴家的老家是素清县的,虽然家中再无亲人,可是这祖辈的坟都在那里。
奴家被迫流落风尘却无法割舍骨子里淌着的血,过几日是中元节,奴家想回去祭祖,不巧传闻近来金城到肃清的地段常有流匪出没,所以才求世子...”
她一咬牙,把心中期望道出:“求世子去肃清县的时候,能不能把奴家也带上。”???.xxbiquge.c0m
陆无歇望着她从,除了挂在脸上的笑意还在,眼神站在田怜雪话落的那一刻已经变得锐利。
“世子若是不愿意,怜雪自个去便是,只是之前还有个明夏照应,如今...若是雇个车夫,约莫也能赶得及,只是...”她说得欲言又止。
钟璃望着田怜雪这乖巧又带着几分扭捏的俏丽模样,眼神不禁朝陆无歇面儿上瞥。
果然还未等她把手中的清茶喝完,陆无歇蓦地嘴角勾起,道:“既然如何,你收拾些行囊三日之后辰时金城的北门等我吧。”
话落,他灌下面前半凉的碧螺春,看了眼一并跟来的钟璃,起身朝寻香阁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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