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陆无歇手中的动作刚收回,土墙外传来一声闷响。
钟璃和他对望一眼,二人一左一右地绕过房屋朝声音的来源奔去。
“这里方才有人!而且是个跛子!”钟璃站在土墙外,望着土墙上被足底踏过那一深一浅的凹痕道。
陆无歇从地上拾起方才他扔的石子,看着上面隐隐带着的血迹,视线快速在周围查找,直到他看到朝北的方向,麦杆上有些许新鲜的血痕,随手对着身后一挥。
与此同时从不远处跑出一人,抱拳站在陆无歇的身边。
“追,他跑不远的,记着要活的。”他道。
那人听命快步朝陆无歇凝着的方向奔去。
随着麦秆堆里发出阵阵沙沙声,一名农夫打扮的男子被扔在陆无歇和钟璃的面前。
陆无歇看着男子受伤还流着血的面颊,又看了看他脚下一个鞋底子厚一个鞋底子薄的步履,确定方才匍匐在这里看着他俩的正是这个人。
“方才你在这里做什么?”他面色如往常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语气却硬得可怕。
钟璃目光在农夫的身上打量,他穿得还算干净,可是一袭长袖细袄,麻衣长裤倒是显得和这个季节有些格格不入,再看他的手腕,尽管被衣衫遮盖了大部分,却依旧能看得出他已经瘦得皮包骨头。
“你应该是来偷肉的吧?”
她一语道破这农夫的意图。
农夫身体一僵,还想狡辩什么,钟璃用带着手套的手一把钳制住农夫的下颚。
农夫被逼得张开嘴。
钟璃看过他凹凸不平的牙齿道:“连夏装都买不起的人,还有钱吃肉?”
农夫心中慌乱,连忙把牙缝里的肉用舌头舔着咽进肚里,磕头吞吞吐吐道:“小的...小的不知道您是哪位官老爷,可是小的真的是走投无路才来苗杰家找吃的的,求您放过小的...放过小的这一次吧。”
南岳国的律法在民间甚为普及,上至官员下至贫民人人皆知杀人偿命,偷窃刑拘。
而此刻这个农夫也不例外,他看着陆无歇一袭华服,腰间挂着红色鱼袋,虽不知是什么职位,却知道偷了别人家的东西,抓住是要问责的。
钟璃望着面前枯瘦如柴的男子,想起自个在安定县时候和义父过得有一顿没一顿的苦日子,心中难免多了几分同情。
她收起眼底的冷决,道:“你知道这是苗杰家?”
农夫眨巴眨巴眼睛回望着钟璃,虽然不知道她突然问这话是啥意思,但是也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钟璃回眸扫过身后的土墙,想起那些瓦罐里的肉道:“那些罐子也是你打碎的?”
其实她在检查瓦罐里肉的时候就发现,瓦罐不似土房子那般落满灰尘,甚至有的裂口处都是崭新的,再根据蚊蝇出没的情况,她断定这些瓦罐应该是最近才打碎的。
之后她不经意看到陆无歇脚下盛着污水的破碎瓦罐上隐隐倒映出了人影,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猜测。
“是!”那农夫坦诚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钟璃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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