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陆无歇随手拿过钟璃手中的簪子,先是放在手中掂了掂,之后如上次一般又迎着阳光看去,道:“如果本世子没判断错,这两簪子是用琉璃做的。”
“不是吧?”钟璃大概猜到了,面儿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反而徐清一脸的难以置信道。
陆无歇淡然一笑,随手把簪子递到徐清面前道:“不信你拿着它和明夏的物证对比一二就知道了。”
徐清闻言接过钟璃递上来明夏的簪子。
果真,这假簪子不管是重量还是色泽和真的是截然不同,只是仿得十分相似罢了。
“当时...”徐清刚说俩字,似乎意识到什么,话锋一转道:“那世子何意?”
陆无歇没吭声,眸光落在钟璃的身上。
钟璃拿过徐清手中两只不一样的簪子,思忖半晌道:“霜儿的案子是十年前最后一起是吗?”
徐清颔首。
“那...我想见见苗杰,可以吗?”
因为苗杰的案子一直被大理寺压着,刑部对苗杰没有处置权,所以探视苗杰必须要大理寺这边应允,旁人才能进去。???.
徐清犹豫片刻,望着陆无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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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国,刑部。
自打圣人陆景安继位,南岳国的历法便变得更为严苛,之前先帝在位时候废除的酷吏制度在安和年间再次启用,为此刑部牢狱也经历了一次修葺,曾经被废弃超过百年的水牢,成为百姓闻风丧胆的炼狱。
曾凡带着钟璃在幽暗、散发着潮冷的甬道中前行,偶尔能听到地下水牢发出渗人的呻吟声,给人一股不寒而栗之感。
“苗杰情况特殊,被陈大人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那里距离水牢最近,小兄弟小心着点。”
曾凡一边走一边叮嘱。
钟璃没吭声,只是把手中的油灯灯芯碾了碾,把周围照得更亮了几分。
吱扭,生锈的牢门发出阵阵旋转声。
同一时间一股扑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钟璃知道这是排泄物掺杂着腐烂的味道,她不着痕迹地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含在嘴里。
“苗杰,起来,有人找你。”曾凡拿过钟璃手中的油灯,熟悉地走到角落中,对着躺在地上的男子踹了几脚。
也就是他这个动作,随着光亮在牢房中跳跃,让钟璃彻底看清楚这里的情况。
这哪里是曾凡嘴里说的牢房,分明就是刑房。
满墙挂着各种刑具,大部分刑具上都黏连着腐烂的血肉,因为天热又潮湿的关系,有不少的蚊虫、蝇头在刑具的周围徘徊、产卵。
地上一滩滩黄褐色的污迹,不用猜都知道那些东西应该是什么。
“唔...”被踹的男子似乎还在睡梦中,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曾凡早都见惯了这般,冷冷一笑,随手从旁边刑具上选了一把烙铁,在旁边放着炭火的盆中烤了烤,对准地上的男子就是一下。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这苗杰算是终于给了反应。
“苗杰,不想受罪就起来,有人找你!”曾凡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的兴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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