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轻点!”
“啊!你别动,真的好疼!”
……
温柔乡中,时光飞快。
日出日落,转瞬三天。
三天里,陈群和司马徽已经南下,而乔家商行则大张旗鼓进了颍川,开始为大军就地供应后勤,更有报纸轰轰烈烈,再一次席卷天下。
最重要的,是周仓从酸枣传来了消息。
中军大帐,徐凤娇默默为陆远束发,温情脉脉道:“夫君,一定要走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陆远语气毅然:“为夫身在行伍,能得三日清闲,有娇儿相伴,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徐凤娇黯然:“夫君是战场杀伐之人,娇儿知道留不下你,可是就不能晚点走吗,我们才刚刚……”
“美人如玉,傲气天成,为夫也不舍得走!”
陆远抚着女孩儿脸颊,柔声安慰:“只是世道艰难,你我都身不由己,这大争之世,更容不得你我儿女情长!”
徐凤娇咬了咬红唇,悻悻低语:“夫君喜欢娇儿傲气,怎么还总让人家……那样服侍!现在娇儿愿意了,夫君却要走!”
“来日方长,到皖城等我!”
陆远刮了刮女孩儿琼鼻,笑吟吟道:“等为夫回了皖城,好好补办一场我们的婚礼,之后天天让你那样服侍!”
徐凤娇俏脸陡然一红,款款偎了一福:“夫君保重,娇儿在皖城等夫君凯旋!”
陆远看着外面晨曦升起,大氅披肩,扬长而去。
徐凤娇犹自沉吟:“无思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大帐外,旌旗猎猎,战马嘶鸣。
一个个讨逆军将军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陆远振奋精神,策马在大军前呼啸而过,战刀高举:“兄弟们,陈留酸枣,出发!”
“必胜!”
近万将士齐声呐喊,声势冲天。
战马轰隆隆冲出阳翟,马蹄咆哮,北风呜咽,吹走了最后一丝离别情绪。
“美人泪,杯中酒,天下任,丈夫肩……”
伴着粗犷豪迈的歌声,大军一路向北疾驰。
典韦策马追上陆远,疑惑问道:“主公,我们不是要等下一期报纸吗,怎么提前出发了?”
“周仓来消息了!”
陆远漫不经心道:“酸枣城内,现在还没有大军前去会盟,只有曹操独自在,我们要抢第一个,这样才能把握主动!”
典韦抓了抓一脸大胡子,沉思半晌,依旧疑惑:“主公,你还是担心袁绍使坏,讨伐董卓不带上我们?”
“与袁绍无关,是曹操!”
陆远随意应付道:“还记得你和许褚干的好事吧,之前我们没机会,但现在有了,所以要抢先进城,随机应变!”
之前典韦和许褚端了曹操老巢,却无法确定曹操老爹死活,也无法判断他们跟曹操是不是死敌!
当时他名声不显,对曹操动手影响太大,只能随机应变,但现在他却多了一条路!
典韦没心没肺,随意想了想,就没再当回事,只咧嘴坏笑:“主公你看,孙坚又开始追我们了!”
陆远回头看看,也不禁哈哈大笑:“让他追,就这么吊着他,累死这老家伙!”新笔趣阁
他已经用报纸给了孙坚甜头,详述孙坚半生战绩,还有馒头吊着,每日发一次口粮,再加上孙策在他手中,孙坚就必须得跟紧他们。
天下人看了报纸,都会认为孙坚与他同仇敌忾,再看看此时他们行军间同进同退,到时孙坚只会百口莫辩,那就不是只跟一时,而是只能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了!
“主公放心,典某懂!”
典韦嘿嘿笑道:“他们在阳翟弄了些战马,已经被我和许老弟悄悄干掉了,孙坚现在还是得跑步跟着!”
陆远愕然,这是之前的计划,典韦竟然执行到现在。
这样一来,孙坚还真是够倒霉的。
实际上事已至此,孙坚已经咬钩,脱不得身,就算让孙坚骑上战马也无妨!
陆远没再理会此事,继续带着大军驰骋。
颍川阳翟距离陈留酸枣,总行程不足四百里。
大军在官道上蜿蜒盘桓,一路高歌,向着酸枣挺进。
昼行夜宿,四天后,大军终于到达酸枣城下。
酸枣城门紧闭,城墙上旌旗遍布,人影晃动,一个个守城士兵惊疑不定,看着气势汹汹的讨逆军将士。
讨逆军将士们纷纷勒住战马,在城下驻足,“唏律律”的战马嘶鸣声响成一片。
陆远横刀立马,打量酸枣城墙,不由心潮澎湃。
他筹备这么久,终于到了这风起云涌之地,可以在此会一会天下群雄了!
陆远正要叫关试探,酸枣城上,却突然战鼓擂动,咚咚作响。
守城士兵顿时刀枪在手,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盯紧了讨逆军将士!
一员大将登上城墙,目光凛然,开口厉喝:“何方大军,竟敢擅自入境!”
典韦神色一狠:“主公,果然事发了,曹贼不让我们进城!”
陆远脸色一沉,眸中火焰升腾:“大军奉旨讨逆,敢拦路者,皆为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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