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
陆远笑嘻嘻道:“陆某如今已有官身,你瞧不起陆某,岂不是瞧不起朝廷!”
“对!”
鲁肃面无表情:“你一个下棋下输了,就能掀桌子不玩,再动手打人的混蛋,现在竟然能在朝廷做官,还想让鲁某瞧得起你,瞧得起朝廷?”
陆远险些被这话一口气憋气,这话由鲁肃这般老实巴交的面孔说出来,伤害性极大。
不过自己第一次打鲁肃,确实理亏,后面几次,就是下雨天打鲁肃,闲着也是闲着了!
“童年趣事,何必再提!”
陆远稳了稳心神,笑呵呵道:“走,到陆某的县衙坐坐,你我多日未见,小酌一番!”
鲁肃闷哼一声:“你觉得是趣事,鲁某可没这么想,鲁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大丈夫胸宽似海,岂能小肚鸡肠,为一点小事耿耿于怀!”
陆远不以为意,哈哈笑道:“鲁兄,不瞒你说,皖城现在混入了盗匪,你在这不安全,陆某也是为你安全考虑,才邀请你到县衙小住!”
无论是周瑜,陆逊,还是鲁肃都是天之骄子,被他碰上岂能轻易放过,只可惜他之前名声太臭,没法像刘皇叔那样哭鼻子抹泪一番,就能骗得关羽张飞两员猛将。
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对于这几人更是求贤若渴。???.
他手下精锐能杀人的多,能办事的少,否则也不至于让周仓一个粗人,去管理黑户,分配田产,扩建县衙,让典韦这个更憨的,来负责军资买卖。
鲁肃不为所动,硬邦邦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鲁某安危,不劳你费心!”
“你无需客气,以你我交情,你的安危,陆某岂能不顾!”
陆远笑眯眯道:“典韦,将鲁公子请回县衙,客气点,这是我多年好友!”
鲁肃一惊,老实巴交的脸顿时满是愤怒:“你,你敢!”
他正说着话,身子已经像小鸡一样,被典韦直接提了起来,按到了战马上。
“稍安勿躁,这是为了你好!”
陆远策马上前,低声开口:“别急,到县衙你就明白陆某心意了,吵吵闹闹,别人还以为陆某抢人呢,到时众口铄金,你说我是四处跟人解释方便,还是杀人灭口合适!”
鲁肃心中一沉,这个混蛋竟然真敢绑架自己!
而且与从前不同,这个混蛋竟然用商行内百余人性命要挟,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商行东主鲁哲已经看呆了,这时才匆匆上前,额头冷汗滚滚:“陆,陆大人,这是我鲁家小公子,家主疼爱的紧,您,您这是……”
“我们之间的交情你不懂!”
陆远乐呵呵道:“放心吧,我要是想伤他,就直接在你商行里动手了,再把你们这些人统统灭口,栽赃给盗匪,谁会知道,对不对!”
鲁肃脸色大变,这混蛋的威胁太明显了,只要敢将此事传递出去,就要将商行的人统统灭口!
他有心开口提醒鲁哲,可战马忽忽悠悠,已经将他驮出了商行。
鲁哲太阳穴突突乱跳,一时惊慌失措,只是结结巴巴道:“可,可是……”
“可什么是!”
陆远脸色一沉:“好好经营商行,不许违法乱纪,本官走了!”
鲁哲喘了喘粗气,硬着头皮追上陆远,艰难问道:“可是,家主要是问起……”
“多吃馒头少说话!”
陆远马鞭指了指刚交接好的馒头,目光幽幽:“做了馒头你不吃,是不是不给面子?”
他有心直接挥刀砍了这个蠢货,只是想收服鲁肃,总不能当着鲁肃面杀鲁家人。
鲁哲脸色僵硬,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看着已经离去的陆远,别的没记住,少说话他听清了,也就是家主不问,他便不必多说……
陆远带人直接回了县衙,心中欢喜无限,剁手计划虽然一时没成,但这个不急于一天两天,鲁肃才是他的意外之喜!
“鲁兄,走,带你去见个人,你见了肯定欢喜!”
陆远眉开眼笑:“想当年我们三人一起下棋,一起听曲儿,一起打架……”
他说着,突然想起历史,一时也说不下去了。
历史上周瑜和鲁肃是至交好友,周瑜需要粮草,鲁肃直接送了一半家产,三千石粮食,那段历史里没有他。
而且从中可以推测出当时的民生凋敝,以及周家,鲁家都已经化为烟云。
现在他和孙坚一次交易就是九十万石粮食,周家同样拿得出来,比周家势力更强的鲁家更不必说,而到了那时,周瑜已经无粮可用,鲁肃的三千石粮食,已经是鲁家的一半家财!
可见天下大乱之后,曹操所说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并不夸张。
鲁肃已经被典韦放开,心知无法逃走,只得一脸阴沉地走在中间,闻言却是一愣,失声道:“周瑜被你抓了?”
“是周瑜周公瑾!”
陆远定了定神,将那些无用情绪甩出脑海,哈哈笑道:“你们都没有成年,还没有表字,我比你们虚长两岁,帮他取了表字,现在也帮你取一个吧,鲁肃鲁子敬如何?”
鲁肃脸色铁青:“混账,你怎敢如此欺我?”
表字都是长辈所取,多是父母所为,哪有同辈人取字的!
“子者,君子也,敬者,仪表也,子敬,谦谦君子也!”
陆远乐呵呵道:“你会喜欢的,说不定鲁家主为你取的表字正是子敬呢,要不要打个赌?”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一处暗室,修建的极为隐秘,表面只是一堆碎石,像个破败的假山,里面却别有洞天,与正常屋舍无异。
鲁肃正要打赌,却听里面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鲁兄,别答应他,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连我父提前为我取好的字都知道!”
陆远嘿嘿一笑:“公瑾,休要胡说,你父身在京城,我如何能得知!这是我为你取的字,有种你就不要用!”
鲁肃匆忙冲进内室,见周瑜神采依旧,没受到什么虐待,这才稍稍宽心。
周瑜看到鲁肃,一脸疑惑:“鲁兄,你怎么也……”
鲁肃脸色一苦,沉吟半晌,才叹息一声;“时也,运也!”
两人看看对方,均是一脸无奈,想不通怎么就同时栽进了这个混蛋手中。
“行了,别这副难行难弟的模样!”
陆远袍袖一挥,循循善诱:“鲁兄,赌不赌,你手书一封,让鲁家主为你取字,看看与陆某取的有没有差错,赌赢了,天大地大随你们前去,赌输了,随陆某北上一趟!”
鲁肃毫不犹豫:“鲁某赌了!”
周瑜眉目微挑:“鲁兄,你何必与他对赌!陆扒皮对我周家所为,你难道看不透他将来下场吗!”
“君子一诺,赌了便是赌了!”
鲁肃老气横秋道:“陆扒皮这等不学无术之徒,岂能猜透我父心思!”
陆远得意大笑:“好,君子一诺,九死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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