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千万勿要起和包打听这种夜壶蛋讲道理,越讲越气,说不定伊背后坏话讲得侬一塌糊涂。”
“我怕他夜壶蛋蛋个怂!”
唐青一巴掌拍在窗台上,窗台上的保温杯震落到地上,吓得上海阿姨和傻姑不由自主一缩脖子。
杀猪佬和大毛刚推门进病房,一见唐青这个架势,也吓得站在门口想退出去。
“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噢,好,好。”
“进来,进来。”
唐青一嗓子,杀猪佬和大毛硬着头发走进病房。但不敢走到唐青面前,远远站在病床的另一边,偷眼瞄唐青。
“看我做什么?过来!”
“叫你过去呢。”
“是叫你过去。”
“叫你的。”
“叫你。”
杀猪佬和大毛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不敢过去。
“你们两个都过来!”
“嗯。”
“好。”
杀猪佬和大毛低头挪一步停一下,停一下挪一步,走的比蜗牛还慢。
“怎么?成你们的太婆啦?”
“我没见过我太婆。”
“我也没见过。”
“九斤师傅是叫你们走的快一点,怎么扭扭捏捏像个小脚婆!”
傻姑在一旁看的好笑。
“我老娘说,我太婆是小脚婆。”
“我老娘也说我太婆是小脚婆。”
“少废话,钻桥洞的劲头去哪里啦?”
唐青一把拉过杀猪佬。
“你也是,去老公老婆跑的比兔子还快呢!”
唐青又拉过大毛。
“那两个寿头好好听九斤师傅作指示,勿要吊儿郎当在那里晃。”
上海阿姨躺在病床上也觉得好笑,这两个大男人怕唐青怕成这个样子,站在唐青面前抖抖嗦嗦,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没晃,是九斤师傅力气太大,抓的我差点摔倒。”
“我也是,九斤师傅女中豪杰,大力士,我站不稳。”
杀猪佬和大毛趁机往后退了几步。
“少给我贫,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你们给我正经点。杀猪佬,上海阿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又怀上了,你必须多上心,对上海阿姨要好一些。”
“我知道,我知道,我虽然自己的腿脚还不方便,但上海阿姨指东我不往西,她叫我站住我一定不跑。”
“你想跑也跑不了,那拐杖拖你后腿呢,嘻嘻。”
“大毛,你笑什么?上海阿姨是大龄产妇,需要特别小心。傻姑也不轻松,我生过儿子知道胖的女人生小孩特别困难,平时一定要多锻炼,不过现在还早,现在还要保胎。”
“九斤师傅,保胎是什么意思?”
“去你个猪大头,保胎就是保你的儿子!”
傻姑过来打了大毛一拳。
“我们是儿子?那杀猪佬和上海阿姨是女儿?儿子女儿,以后正好配对。”
“你想的美,我女儿才不嫁给你儿子呢!”
“我儿子还不要你女儿呢,到时候追我儿子的女人站满市心街!”
“追我女儿的男人排到剡溪边,排到鹿山公园!”
杀猪佬和大毛斗起嘴来。
“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正经?想过怎么样办事情吗?都要做爹的人了呢!”
唐青一拍窗台。
“九斤师傅,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要办?九斤师傅,你吩咐就是。”
杀猪佬和大毛两个大脑袋凑到唐青面前。
“上海阿姨,傻姑,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你们明天干脆把孩子做了得啦!”
唐青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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