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病房。
“你慢走,等一下给你送糖和水果来!”
唐青冲护士的背影喊,并过去关上病房的门。
大毛走到唐青身边问:
“九斤师傅,真的要买糖和水果呀?”
“心疼钞票啦?谁叫你自己嘴上没把门,大喊大嚷,这叫咎由自取!”
“九斤师傅,就当是开玩笑么,那糖和水果还是算了吧?”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必须说话算数。再说,傻姑和上海阿姨有啦难道不应该庆祝一下吗?去,快去买,顺便到急诊室开个单子,说要检测是否怀孕。”
唐青递给大毛两张一百元纸币。
“九斤师傅,这个不好意思吧?这个不好意思吧?”
“不好意思还拿九斤师傅的钞票?”
大毛刚要接唐青的递过去的钱,傻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我,我是说,我去急诊室开那个、那个检测的单子不好意思。”
大毛讪讪地解释。
“叫你去开个检测单子不好意思啦?你拉我去你家老公老婆就好意思啦?这还不是你做下的坏事?你不想去的话,等明天妇产科医生上班,我干脆去打掉算了,以后咱俩互相不再不好意思!”
傻姑扭头朝病房门口走去。
“喂喂喂,傻姑,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去,我去!”
大毛追上傻姑。
“去,买糖和水果,要买最好的,我去急诊室开单子。”
傻姑递给大毛三百元钱。
“得令!亲爱的老婆!”
大毛一只手接过钱一只手拉起傻姑的手,高高兴兴走出病房。
“嗳,这傻姑一点不傻么。”
杀猪佬羡慕地望着大毛和傻姑的背影。
“哪像侬?宁么五大三粗,比傻姑高出一头。还说是个男宁,胆都没有傻姑一个女宁大,也没有傻姑大方!”
上海阿姨数落杀猪佬。
“我,我,我现在不是腿脚不方便么。”
“腿脚不方便?侬腿脚方便的时候有大毛那样的胆子吗?侬敢带阿拉去侬屋里响吗?只会钻桥洞!”
“我、我、我屋里乱糟糟的怕你去了笑话我,我、我、我的被子好、好、好久没有洗了。”
“侬勿会喊阿拉去洗?洗过么刚好,刚好……”
“刚好什么?”
“侬噶寿头,侬比包工头还夜壶蛋!侬自嘎屋里响乱,勿会去阿拉那里?偏要去钻桥洞!”
“上海阿姨,侬勿是也喜欢钻桥洞么,呵呵。”
“阿拉钻侬噶猪头三,哎哟哟,阿拉肚皮疼死啦,疼,疼,好疼!”
“哪里疼?我帮侬揉揉,这里吗?”
“不是,上面一点……”
“哎,九斤师傅,侬哪能噶出去了呀?”
“你们揉,我出去透一会气。”
唐青实在看不得上海阿姨和杀猪佬那样目无旁人、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爱情吧。
爱情?真的存在吗?
杀猪佬和上海阿姨,患难见真情?半路夫妻,磨难越多,爱的越深?
傻姑和大毛,一见钟情?爱的单纯,爱的彻底,爱的真真切切?
自己呢?自己有过爱情吗?
没有,和死去的丈夫更多的是亲情,亲人一般的感情,就是家人吧。
为傻姑和大毛高兴吧,找到自己的真爱!
为上海阿姨和杀猪佬高兴吧,总算修成正果!
双双都有爱情的结晶,真的应该高兴!
不对,上海阿姨要是能生育的话,和包工头那么多年,怎么没有结晶?难不成是包工头有问题?那大毛说的包工头儿子不是亲生,不是空穴来风?
我得好好问问大毛,说不定李家那亲子鉴定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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