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装死,现在一下子喉咙那么响啦?下辈子做鬼不放过他?你有资格做鬼吗?你这种人下辈子连做狗的资格都没有!”
大毛狠狠地踢了一脚大肚钱。
“包打听,你继续说。”
唐青要让包打听和大肚钱狗咬狗,先乱咬一通,然后她见机行事,见好就收。
“九斤师傅,钱行长说,除了让钱生出更多的钱之外,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能、能……”
包打听说到这里,看看唐青,看看李丽,看看大肚钱,想说又不敢说下去。
“能什么?干脆点!再不能出来,我让你包汤圆!”
杀猪佬一脚踢向包打听的臀部。
“能、能、能睡上李老板一觉。”
包打听鼓起勇气说完,全身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不光包打听不敢动弹,除了李丽,其他人也都僵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
静默了好一会,唐青偷偷瞄了李丽一眼,只见她镇定自若,坐在专用椅上闭目养神,似乎没有听到包打听的话。
“包打听,你自己不是也说,只要能和李老板睡上一觉,让你立马死都愿意?”
一片静寂中,大肚钱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大肚钱的这一句话,犹如刚刚狂风吹过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湖面,又扔下一块大石头。
唐青担心人民理发店会不会又掀起一场狂风暴雨,直至翻江倒海,天翻地覆。
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抓流氓”,已经使市心街炸了锅,估计现在大半个剡城已经在“抓流氓”。
这要是李丽李杂婆要是“杂”起来,可不是炸锅的问题,那可是会直接翻了天。
当年有一个外地大佬来剡城,李丽作为本地商人前去作陪。
那大佬借敬酒之际,咸猪手不规矩,李丽不但杯中酒劈头盖脑泼向那大佬,还揪住他脖子上的那一根领带,直接拖他到大酒店门口,要他当着剡城父老乡亲的面赔礼道歉,并为福利院捐款10万元,否则里面去吃淡馒头。
大佬没有办法,乖乖赔礼道歉,去福利院送上10万元。
大快人心,李杂婆的“杂”从来“杂”的有水平,有档次。
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杂”,如果“杂”,会怎么“杂”?
唐青忐忑不安,再次偷偷瞄李丽。
李丽还是镇定自若,没有听到大肚钱的话一样。
“那男宁一个个泥心的勿得了,嘎张嘴跟屁眼没两样,滋啦滋啦过嘴瘾有哪能噶爽的呀?大肚钱,包打听,阿拉要勿要陪那困一觉?”
上海阿姨率先打破了静默。
“上海阿姨你……”
除了李丽,其他人的头齐刷刷转向上海阿姨,特别是杀猪佬,看上海阿姨的眼珠子快要从铜锣眼里弹出来。
“勿会放屁啦?刚刚还喉咙梆响结棍得勿得了。勿敢困阿拉呀?大肚钱,侬是嫌阿拉难看还是嫌阿拉老呀?”
上海阿姨走到大肚钱面前。
“我……”
大肚钱抬头看了上海阿姨一眼,迅速低下头。
“侬勿回答?勿回答阿拉今朝剪掉侬桄烂物事!”
上海阿姨返身拿起工具架上的一把大剪子。
“啊啊啊……”
大肚钱吓的只会“啊啊啊”。
趴在旁边地上的包打听也不由自主地“啊啊啊”起来。
“侬勿啊啊,阿拉忘记了侬。好,阿拉先剪侬桄臭物事,省的侬日日夜夜往鸡场路跑。”
上海阿姨手拿大剪子转向包打听。
“啊啊啊……”
包打听“啊”的更惨,一边“啊”一边身体想往后缩,无奈杀猪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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