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爷完全有可能那么做,他应该置自己的一切于度外,而是为了李丽能好好地生活。
李爷托付我帮助李丽维护好李家的名声,估计有另外一层更深的意思,不单单是指李家在剡城人嘴上的那一声好。
唐青对自己这一夜的心路历程进行重新梳理,就像她为别人细心梳理剃好的头发一样。
唐青看了一眼画像上的爷爷后,走到李丽身边,轻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李忠、李诚和你自己不是李爷亲生呢?”
李丽蜷缩在床上,呈虾状,没有一点众人前的女神样。她睁开眼睛看了唐青一眼后,又闭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我听一个人说的。”
“听一个人说的?你就相信了?”
“我不得不相信。”
“不得不相信?为什么?”
“因为我得认命。”
“认命?你李丽是认命的人吗?”
“我不认命也没有办法。”
“是吗?我倒是觉得那个人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
“对,我不想问那个人是谁,但我能够肯定那个人别有用心。”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了打倒你!”
“打倒我?”
“打倒你,打倒李家!”
“有可能吗?”
“事实应该就是那样。”
“你是说他别有用心?为了打倒我?打倒李家?”
“是的!”
“他为什么要打倒我,打倒李家?”
李丽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紧盯唐青。
“因为你是剡城李杂婆!”
唐青笑着回答李丽。
“你,你是看我笑话?讥讽我?”
“我没有,你知道剡城人叫你李杂婆的真正含义吗?”
“能有什么含义?还不是说我疯癫?唉,怪我一时兴起,被你感动,向你说出真相。好吧,你就看我这个李杂婆的笑话吧,反正我的心已烫焦,一切都无所谓!”
李丽眼睛一闭,再次颓然倒在床上。
“真相?真正的真相或许只有李爷知道,我爷爷知道!”
唐青走到爷爷的画像前,凝神观望。
岁末的夜晚静寂无声,唐青毫无睡意。
虽然连日来人民理发店的生意超级好,一天要剃三四十个头,趁空隙还要为几个女街坊烫头。这样得忙碌到大年三十的上午,因为临近过年,年年如此。
唐青没有睡意,但考虑到新的一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她还是觉得需要眯一会,否则会影响给顾客剃头。
走到床前,唐青先为李丽脱去外套,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再在床边的一条躺椅上躺下。
站着的时候没有睡意,一躺下,唐青鼾声立马响起。
“你醒醒,快醒醒!”
“啊?!”
唐青惊醒过来,一骨碌从躺椅上蹦跳起来,睁眼一看,见李丽站在旁边推她。
“外面好象有人在喊你。”
“喊我?”
“九斤师傅!”
“九斤师傅!”
不只一个人的声音,听上去焦急万分。
“现在几点?”
“快中午十一点钟了。”
“我的娘额!”
唐青急匆匆往外走。
走到门口,回头对李丽说道:
“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不要想太多,过年到我家过。放心,真相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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