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
身边的锦衣卫校尉,点头说道:“那几个家伙,都和一些东林党官员,私底下有着不少往来。
头儿,咱们要不要冲上去,将他们控制起来……”
“你是不是脑袋叫驴踢了?!”
那锦衣卫小旗官,瞪眼道:“你这时敢冲上去抓他们,那不到盏茶功夫,就等着老子去给你收尸吧。
现在咱锦衣卫的人,在京的拢共就那么一些,这么多人,你抓的过来吗?
知道为啥闹腾到现在,九门提督府的人,还没有过来驱逐逮捕吗?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吧。”
“您是说……”
那锦衣卫校尉脸色微变,刚想讲出来时,却被自家小旗官瞪眼警告,那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朝堂上的事情,绝非他一小小的锦衣卫校尉,所能跟着瞎掺和的,他就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存在。
“你们说,天子乾纲独断,闭塞言路,不听朝中忠良劝谏,那某倒是想要问问你们,在天子御极登基之初,面对建虏猖獗,背叛大明之举,当如何决断?”
在这些锦衣卫暗桩,盯着当前这等局势时,赶来的卢象升,听到诸多抨击朝政的言论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财政学院正门处挤去,和眼前读书人的声浪相比,卢象升的声音是那般渺小,但卢象升却依旧在怒吼质问着。新笔趣阁
“你们说,天子特设枢密院,倚重武将,是违背大明祖制,恐让大明饱受藩镇割据之患,那你们可曾想过,建虏真要杀进我大明疆域内,又会给大明带来怎样的情况?”
“你们说,天子宠信幸臣,导致大明朝纲混乱,那满朝文武之中,又有多少真的在其位谋其政者?”
“你们说,天子特设财政学院、河政学院,是违背天下读书人意愿之事,那你们这些人就能代表天下读书人吗?”
“你们说,天子无视朝中争斗,任由所谓奸臣陷害忠良,那何为奸臣?何为忠良?这些是谁能够定义的?”
卢象升的声音沙哑起来,然他身后却出现大批人,财政学院的读书人,一个个眼神坚定,迎着无数愤怒的目光,以沉默聆听卢象升所质问。
这等形势的改变,让不少围观的人群都小声议论起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像这等场面他们可很少遇到。
不过藏在这人群之中,不少揣着各自职责的人,见到这一幕后,无不是开始传递着相应的消息。
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和博弈,从来就没有停止这一说,所处的位置不同,所处的层面不同,那所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会不同。
“去,将那名读书人的画像,画出来。”
隐秘人群中的锦衣卫小旗官,神情严肃的低声道:“将此人所讲的那些话,等回到衙署后,都原原本本的誊抄下来,一并递交到佥事那边去,此人说的话,真是他娘的提气啊。”
“喏。”
那锦衣卫校尉当即应道,随后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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