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东被朝廷收复回来,就一直坚守卫所制镇御,此制不仅能帮助朝廷稳定辽地稳定,还能帮助朝廷减轻压力。
现在袁可立在辽西治下,勾结辽东总兵官贺世贤,不顾地方的反对,擅自推动撤卫设府事,甚至为安抚一些人,还擅设辽东矿务局。
这桩桩件件对大明社稷的安定,都存在着极大的隐患,倘若朝廷的法令,都像袁可立这般肆意僭越,那于朝于民而言,都非是好事。”
“臣附议!”
“臣附议!”
方从哲、顾秉谦几人,纷纷上前作揖道。
坐在罗汉床上的朱由校,见到眼前这一幕,深邃的眼眸掠过一道寒芒,内阁诸大臣聚在东暖阁这边,弹劾袁可立在辽西所做之事,这阵仗不是一般的大啊。
当初朱由校向袁可立下达密旨,叫其在辽西积极推动此事,就料想到朝中文官群体,一旦知晓此事的话,必然会有所反应,只不过是时间远近了。
毕竟在此期间,朝中生出的风波不会少,所明确的各项谋划部署,在逐一的亮明以后,必然会牵制住文官群体的注意。
现在反击来了。
“陛下,臣要弹劾袁可立恐有不臣之心。”
叶向高紧随其后,上前作揖道:“在建虏叛乱尚未真正镇压,加之川地土司叛乱一事,这已然让朝廷背负沉重的负担。<a href="https://www." target="_blank">https://www.</a>
在这样一种态势下,袁可立所做之事,引得辽西治下民怨沸腾,诸多的卫所官,被袁可立以矫诏之名,着命辽东总兵官贺世贤逮捕。
大明能确保辽东的安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靠各级卫所官,来带领着治下的军户,组建起层次分明的卫所拱卫体系,才得以确保的。
现在袁可立在破坏这一基调,这无疑是想叫辽东生乱,如果说在此期间,建虏再度来犯辽地,对大明造成的危害会很大。”
“臣附议!”
“臣附议!”
刘一燝、韩爌他们上前附议道。
这些罪名给的还真不小啊。
关键还层层递进,明显是有备而来啊。
看着眼前的诸臣,朱由校双眼微眯起来,手指敲击着短案,并没有说话,反观方从哲、叶向高他们,一个个都保持动作,并没有任何晃动。
东暖阁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刘若愚站在一旁,瞧见眼前这一阵势,脑袋埋得很低,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就是特意挑出来的。
袁可立在辽西推动撤卫设府,在御前服侍的魏忠贤和刘若愚,包括司礼监那几位太监,都是清楚的。
这就是自家皇爷的意思。
只不过鉴于先前的朝局,不是那般的安稳吧,所以一直是以密旨的形式,让袁可立逐步去推行的。
现在外朝这帮内阁大臣,选择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就是想达到某些目的,以此形成倒逼之势。
“朕知道了。”
朱由校沉吟片刻,没有理会方从哲他们,拿起一份奏疏,“都退下吧,这件事情朕会决断的。”
“陛下,此事不可这般轻拿轻放啊,像袁可立这样的幸臣,若是不加以处置的话,我国朝的威仪何在?如果地方官员都像袁可立这般,背着朝廷去做事的话,那我大明岂不是乱套了?”
“陛下,袁可立必须严惩,贺世贤必须严惩,涉及到此事的人都要审查,不然我大明法纪还有威严可言?”
“陛下,这并非是什么小事,必须要警觉起来……”
孙如游、方从哲、叶向高这些人,见天子这般毫不在意,心里岂会不知袁可立所做之事,只怕是受天子旨意办事,但越是这等态势下,就越是要表明态度。
如果说这次还是退让,那想要限制住皇权,想要掣肘那些变动的政策,就会变得愈发艰难。
“朕说,朕知道了!”
朱由校怒摔手中奏疏,冷冷的看向方从哲他们,“这件事情如何决断,朕自有章程,难道朕要做什么事情,还要征询你们内阁的意见吗?
袁可立所做之事,究竟是对是错,难道就只凭你们内阁一家之言,就能轻易决断的吗?
一句僭越之举,不臣之心,就能抹杀掉一个人的政绩吗?倘若是这般的话,那才是对我大明法纪的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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