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虑后所定。
只是秦良玉并不知道,自己派人去了辽东,将援辽的白杆兵,还有戚家军余部,悉数都要召回京城。
不知情的秦良玉,拱手作揖道:“臣…替犬子,谢恩领旨!”
“好啦,这些虚礼,咱们君臣间,就别有了。”
朱由校摆手说道:“时辰也不早了,秦将军暂且离宫,朕会叫人做好一应事宜,到时秦将军率部归川。”
“臣遵旨!”
布局川地的棋,算是落下了。
秦良玉既然愿意奉诏,还将自家儿子留京,那回到川地后,定然会按照自己的构想行事。
有这样的巾帼英雄坐镇川地,那奢崇明若真要叛乱,朱由校心中坚信,提前准备的秦良玉,定能扑灭这场叛乱。
那时自己的身边,定然培养出新军,还聚拢一批务实的良臣,在叛乱开始后,便可远赴川地,彻底解决问题。
与此同时,这也为后续要推动的改土归流,奠定了坚实基础。
西南地区的土司叛乱,若真想彻底解决,唯一可走的路线,就是废除土司特权,但此事要徐徐图之。
大明的问题有很多。
但对朱由校而言,所知晓的那些问题,包括顽瘴痼疾和毒瘤,都是有极大机会,逐步解决的。
若真穿越到崇祯朝,想解决这些问题,无疑是难于上青天。
“皇爷…您为何对川地的一介女流,这般信任?”安排人送走秦良玉后,魏忠贤有些担心的说道:“想川地那等要地,若真出现叛乱的话,或许委任……”
“魏伴伴,你说说现在的朝堂,朕能相信谁?”
对魏忠贤的担心,朱由校哪里会不知道,“就这样一帮弄权的家伙,不堪重用的军队,连建虏反叛,都不能为朕分忧。
从这中间挑选人,远赴川地,那闹出的乱子,岂不更大?
魏伴伴不要小觑女流,有些女流,那是巾帼不让须眉,秦良玉就是这样的人。”
被天子这般一说,魏忠贤哪里还敢再说其他,连连点头应道:“皇爷雄才大略,所谋所看,定然超远。”
“好啦,拍马屁的话,就别说了。”
朱由校摆手说道:“派人去告诉涂文辅,御马监那边,增设勇卫营,然名义上以四卫营来论。
马祥麟所部,抵达京城后,便悉数移驻西苑,随同西苑讲武堂,一起接受孙师的操练培养。
另…命涂文辅整饬四卫营,凡一应老弱悉数裁撤,所缺员额暂空,等奉诏归京的白杆兵和戚家军余部,抵达京城后,从中进行补充。”
“喏!”
作为自己培养的嫡系,勇卫营也好,四卫营也罢,都将是朱由校日后手中的王牌。
不管是接管三大营,还是增编定军,那主动权就掌握在朱由校手中。
等到他命魏忠贤,派人所聚拢的虎将悍将,悉数抵达京城后,在西苑讲武堂接受培训,那大规模的新军招募,就能顺势推动了。
‘呼…一桩心头事,算是解决了,秦良玉,希望你不要叫朕失望。’
走进东暖阁内,看着空着的龙椅,朱由校轻呼一声,在心里暗暗道:‘如此西南那边的事情,便暂时不必劳神了。
朝堂和辽东,这才是首要解决的问题。
倘若这两项解决不了,那别说干预奢安之乱了,能否坐稳这个龙椅,都不是很好说的事情了。’新笔趣阁
想起当前复杂的朝局,还有崛起的东林党,朱由校内心的警觉,就从没有消散过。
若不能制衡朝堂,避免东林党一党独大,那想干涉辽东,想稳定朝局,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坐到这龙椅上,双手撑着龙案,朱由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
难怪历朝历代的天子,都喜欢说一句孤家寡人。
事实上不就是如此吗?
作为大明的天子,一面是高高在上的权势,一面却是诸多的对手,皇权和臣权之争,那从来都不会消失,除非没有皇帝,或者没有文官群体,但这两项假设,哪一项都不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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