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朱由校继续说道:“朕会叫司礼监,将宝钞司搬离,另选地方驻守。”
刘文炳、卫时春一听此言,那心里更激动了。
天子这般支持他们,都把宝钞司那处要地,让给京卫都督府了,这要是还不能办好差事,那还说什么啊。
大明勋戚群体,被大明文官压制这么长时间,叫刘文炳、卫时春他们,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现在新君这般信任他们,那他们除了以死效忠外,还能说什么?
跟随在朱由校御驾旁,朱由校讲明一点,他们就表明一次忠诚。
对朱由校而言,大明勋戚群体中,虽说有像朱纯臣这样的骑墙派,甚至是背叛大明的存在。
也有像张维贤这种城府极深,却忠诚于大明的。
当然还有像刘文炳这些没太大城府,却绝对忠诚大明的。
对成分复杂的勋戚群体,怎样用,用在什么地方,都是件极为考验的挑战。
帝王之术,唯制衡是正道!
“表决心,表忠诚的话,你们就不用再提了。”看着眼前的乾清门,朱由校倚靠在龙辇上,伸手道:“朕要的是成果,说的再多,都不如实际行动,希望你们不要叫朕失望。”???.xxbiquge.c0m
“臣等明白!”
刘文炳、卫时春当即欠身表态。
天子说的没错。
之所以重用他们,就是想切实改变。
路,都被天子铺出来了。
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将整饬事办好,哪怕得罪一些文官,也必须做好。
有天子的信赖,就算文官的嘴,再狠,那他们依旧能屹立不倒。
别忘了!
他们也是大明勋戚啊!
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那种。
“天子这般疏远文官,听信谗言,这大明的天,是要变了啊!”
回过神来的韩爌,情绪悲愤的说道:“次辅,方元辅!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天子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吗?
或许大行皇帝的驾崩,真的是有小人暗算,可是正值大明社稷动荡,国本不稳之际。
天子这些所作所为,只会在国朝引起更大的风波啊。
京卫都督府一事,若是传扬到朝堂之上,那势必……”
“咳咳~”新笔趣阁
方从哲的咳嗽声,打断了韩爌的话,双眼微眯道:“老咯,老咯,精力不济了,本辅先下阁了。”
跟东林党不对付的方从哲,被东林党暗算的方从哲,才不想听韩爌的这番慷慨激昂之言。
沉浮官场的这些年,方从哲明白一个道理。
涉及到皇宫之事,尤其是天子之事,他都不愿掺和太多。
先前大行皇帝病重,自己被东林党暗算,被王安暗算,一起架着向火上烤,面对一波三折的局面,他根本就来不及深思。
现在新君继位,将涉及大行皇帝驾崩的人,都抓起来了,这反而叫他从困局中解脱出来了。
甚至方从哲都想过,若新君没有这样做,那朝中的东林党人,甚至在野的东林党人,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吗?
“你……”
见背手离去的方从哲,气愤的韩爌,伸手指着,整个人颤抖起来。
“眼下天子,在气头之上。”
沉默的刘一燝,眉头紧皱,看着离去的方从哲,开口道:“现在我们说什么,天子都不会听的。
这件事情不能再闹起来了。
天子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虽说年幼,但却极有见解,这对动荡的大明而言,是好事。
等到内帑支撑不住了,我们再上奏疏,规谏天子就是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天子上朝理政,朝堂的事情,天下的事情,甚至是辽东的事情,都需要尽快明确下来啊。”
“我……”
见刘一燝这般说,韩爌一时无言。
是啊。
少年天子极具见解,且城府极深,御极称帝短短数日,就折腾这么多事情。
可现在再议论既定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
难道再闹下去,再闹一出廷仗事,那对整个朝堂,乃至是他们东林党,都没有任何好处啊。
更何况朝中的齐楚浙党,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东林党在朝中崛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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