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性当即拱手应道。
从巡视京营回来,朱由校这几日,除收到一堆规谏奏疏,其他有用的奏疏,是一本都没收到。
天启朝的大明,虽说时常会出现灾害,但是跟崇祯朝的大明相比,还远没到那种应接不暇的程度。
得益于移宫案被朱由校直接粉碎掉,加之红丸案被朱由校截胡,移交到内廷御马监督办,这使得外朝这边的乱子,才没像原有轨迹那般混乱。
对朱由校这位少年天子,朝中的不少大臣,多了几分敬畏,而非真的没将朱由校放在眼里。
皇权与臣权之争,从来都不会消失。
左光斗、杨涟他们,没有谋定好国丧事前,朱由校会这般清闲下去,这也使得他能趁此机会,查阅司礼监所封各类案牍。
治理大明的第一步,是要先多了解大明。
“骆养性,锦衣卫增扩旗校事,眼下进行的如何了?”
朱由校倚靠在龙辇上,对随驾的骆养性询问道:“骆卿这几日,忙的连见朕的功夫,都没有了?”
“陛下…锦衣卫增扩旗校事,已完成多半。”
骆养性闻言,忙欠身道:“家父近几日,吃住都在锦衣卫,唯恐辜负陛下期望,家父想着等……”
朱由校嘴角微扬,手指敲击着所乘龙辇,没有搭骆养性的腔。
看来先前整肃内廷,叫骆思恭这个老狐狸,也被震慑到了。
叫他心里明白,想保住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坐稳锦衣卫指挥使的交椅,唯有多多做事才行。
朱由校想要制衡朝堂,维稳大明,不叫东林党独大,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锦衣卫和东厂,就是必不可缺的其中一环。
不管是掀起要案大案,还是查抄所犯自己,做好了,能极大程度的震慑朝堂,转移党争的目标。
“你个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大官了,一小小的左庶子,敢这般使唤小爷们,先前小爷给你几分薄面,可你却变本加厉!”
“就是!给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叫小爷们,去做那丘八才做的事情,想累死小爷嘛!”
“老贼,有本事……”
朱由校所乘龙辇,刚到西苑这边,就听见一阵叫嚣声,那趾高气扬的态度,叫朱由校眉头紧蹙起来。
这帮勋戚子弟,就是一帮出身不错的纨绔,纵使他们之间,有不少是忠诚大明的,但玉不琢不成器。
“尔等是受陛下恩宠,才特召进府军前卫,来西苑讲武堂进修,区区一些军伍操练,就叫尔等这般……”
快来到西苑御台那边,朱由校隐约间能看见,被一帮激亢的勋戚子弟,所围着的孙承宗,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帮勋戚子弟,是炸窝了啊。
“骆养性!”
脸色难看的朱由校,眼神冰冷道:“领着随驾的大汉将军,将那帮闹事的勋戚子弟,都给朕控制起来。
打!
每人都打十军棍!
朕叫他们召进西苑讲武堂,是叫他们成材的,不是耍威风来了!”
“臣领旨!”
骆养性当即拱手应道,随后对随行的大汉将军发号施令,领着百余众人,朝西苑御台那边跑去。
“传陛下口谕,将这帮闹事的勋戚子弟,全都控制起来,敢有反抗者,严惩不贷!”www.
“咚咚咚!”
“你们凭什么抓我等,陛下,臣等冤枉啊……”
西苑御台这边,响起各种声音,被大汉将军所控的勋戚子弟,虽说有应激反应,但却不敢闹得太大。
天子亲至西苑,敢在御前对抗大汉将军,那可是重罪!
“陛下~”
见天子过来,压着怒意的孙承宗,拱手作揖,想解释什么,却被朱由校挥手打断。
这帮勋戚子弟,究竟是怎样的德性,他心里很清楚。
虽说孙承宗的能力不俗,但是想操练含金汤匙长大的勋戚子弟,不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肯定是不行的。
“给朕狠狠的打!”
朱由校神情冷然,指着这帮勋戚子弟,厉声道:“敢在西苑讲武堂闹事,一个个本事了得啊,朕来教教你们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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