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在丁无异的护送下,走出梁萧的院子,掩嘴窃笑。
谁是陛下?谁是公主?这还用告诉?
主仆二人来到大堂,却见梁清正在等候。
萧清一愣:“梁爱卿这么晚还在?”
梁清已经返聘左将军了。
“陛下还没有安全离开,老臣不敢睡!”梁清紧张道。
萧清心中感动,点头道:“去休息吧。还有,不管梁萧做什么,你都不可阻挠,更不可再强迫他,有时间朕会再来考验。”
梁清连连点头,急问道:“老臣斗胆求问,陛下看我那孙儿如何?”
“妙不可言。”
萧清只是匆匆离去,留下梁清一头雾水。
不管怎样,陛下没有怪罪,反而越来越看重萧儿,至少是好事!
想通了之后,梁清才放心去睡。
丁无异亲自驾驭马车,赶回皇宫。
“怎、怎么可能!”
马车内传来萧清的惊叹。
丁无异吓了一跳,找个安全的地方勒马,询问状况。
“丁公公,他给朕的三篇文章,是整顿朝纲的建议,令朕感到豁然开朗!”
萧清拿着文章的手都在颤抖,再也没有了醉意。
丁无异大喜:“恭喜主上寻得良臣!”
“这些建议,徐图缓进,不至于让朝野大乱,完全可行!试一试吧!”
萧清满心欢喜,两颊又涌起一抹酡红,目光迷离,小声问道:“丁公公,朕喝醉的时候,他可有对朕动手动脚?”
“没有,那梁萧只是独自一人,对月饮酒,反复叹息。目前看来,他还是相信主上的身份。”丁无异如实回答。
“叹息?”萧清一愣,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世人谤他、欺他、辱他、笑他、轻他、贱他、恶他、骗他,他却泰然处之!
那一声声叹息,必然又是因为哀怜百姓!
越想越是心疼,萧清掩面而泣。
他想要的只是暂时的安宁,朕却不能给他!
丁无异提醒道:“陛下,此人绝不简单,臣总是有种错觉。他会不会就是天将军?”
闻言,萧清如遭雷击。
丁无异解释道:“梁将军向主上提过,梁萧带着一身重伤逃回燕州。但天将军可是一骑当千的战神,此人从来没有表现过武勇,臣又觉得他不可能是天将军。”
萧清沉思许久,叹道:“哪有可能。他这一身才华,是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望其项背的。那他哪有时间去舞枪弄棒呢?”
丁无异叹道:“老臣只是遗憾,不曾与天将军见过面,否则,若是再遇见天将军本人,必定能认出来!”
萧清微微点头:“丁公公的眼力,朕从不怀疑。找到天将军的希望渺茫,但眼下还有梁萧,朕绝不能放弃!”
丁公公丁无异,宁婆婆宁雪君,这两位年过四十的影卫首领,是父皇母后留给自己的保命符!
重新取来三篇文章细读,萧清的心情逐渐平复,皓齿咬紧下唇,内心挣扎。
良久,萧清才赌气的哼了一声。
“就算你心甘情愿当个纨绔,朕也不能放过你,就陪你演这场戏!”
丁公公望着萧清,暗自苦笑。
他自幼入宫当了太监,承蒙皇恩,努力习武,和宁雪君一起保护萧清。
萧清对他和宁雪君而言,是活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唯一的信仰。
他可是看着萧清长大的,岂会看不懂萧清现在的心思?
如今他也只能希望,梁萧足够靠谱,别连累他的主上就好。
如有必要,丁无异会毫不犹豫把梁萧抓紧宫中,让梁萧为皇家延续香火!
不过梁萧这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能生育么?
丁无异又有些担心了。
此时萧清正沉醉在三篇文章的喜悦中,并没有察觉丁无异的内心活动,只是不时开心的笑,露出好看的酒窝。
“阿嚏!谁在惦记我?”
房间里,正准备休息的梁萧打了个喷嚏,打了个冷战,盖好被子。
第二天一大早,来到大堂,给梁清请安。
梁萧当然猜得出来,朝廷返聘梁清,和他脱不了关系,现在他很担心自己的爷爷经不起折腾。
梁清欣慰的望着梁萧,说道:“萧儿,爷爷不会打扰你,但你还是得去太学。”
梁萧没有反对,正要启程,管家来报:“老太爷,卓令君和洛将军都来了,说是要接二公子去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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