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柳川晟这才注意到，安倍晴明浑身透着死气，肌肤苍白的不似常人，更像是美术室里充当模特的石膏雕塑。

“安倍大人？”他试探着喊道，久久没有等到回应。

柳川晟吞了吞口水，攥紧只剩下一半的古剑，大着胆子走到安倍晴明身前。

天人境界的恐怖威压让他心脏狂跳，几乎喘不过气来。

到了近前，他顿时发现问题所在，安倍晴明正面完好，可背面裂开一条巨大的口子，几乎将他分成了两段。

柳川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摸了摸安倍晴明的身体，入手冰凉温润，仿佛上好的大理石。再看他双眼圆睁，已经没有了气息。

安倍晴明死了，林磊破了他的法术之后他就已经死了。

能支撑到现在，靠的就是他东瀛第一阴阳师的傲气，如今那口气一泄，世间再无安倍晴明。

对他来说，死亡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柳川晟默默收回手，垂首立在安倍晴明身前，表达对这位传奇人物的哀思。

片刻后，他抬起头，五官扭曲，神色纠结，狠狠一跺脚，“罢了，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老子倒要看看这个神长得什么鬼模样。”

他下定决心，拖着残躯没入了黑暗之中。

……

“就是这里。”张昊疼得五官扭曲。

可不知道叶念青使了什么手段，张昊疼得再厉害，始终没有晕过去。新笔趣阁

叶念青定睛一看，不由怒道：“你当我是蠢货吗？”

三人位于东京城外二十公里处的早田山附近，从高处往下看，蔓延数千里的绿色植被郁郁葱葱，沿着山势蔓延开来，仿佛一尊绿色的巨人侧躺在大地上。

叶念青的眼睛比老鹰的目光还要锐利，这里显然是一处无人区，连最基本的山间小道都没有。

再愚蠢的人，也不会将研究所盖在这样的地方。

“我绝对没有撒谎。”张昊冷汗直冒，颤声道，“根据我得到的情报，研究所就在这里，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他索性闭上眼睛，一副生无可恋道：“我知道的东西都说了，你要杀便杀！”

“你当我不敢杀你么？”叶念青冷笑，正要说话，忽听远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她抬眼望去，远处一架巨大的运输机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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