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锐锋率领着战士们在日军的阵地上势如破竹,炽烈的阳光正从头顶洒下,在这寒冬即将过去的迎春时节,老天爷似乎放弃了所有顽皮,终于洒下了温暖。
“别让他们跑喽!”
“四宝子,他们要是跑了,王铭就彻底没救了!!!”
当四宝子拎着机枪把从阵前一直抡到最后方,一整队戴着钢盔,手臂上围绕着白布的日本士兵扭头就跑,这群人和其他士兵不太一样,他们没有背着枪,而是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挎着一个木箱,而说话的人,正在死掉的士兵木箱里往出翻药,他手里已经捏了一个白色药瓶。
是老鹞鹰!
四宝子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瞪着眼睛便问了一句:“你咋和日本子混到一个被窝里了?”
老鹞鹰也不废话:“我投降了,你不知道啊?”
四宝子顿时傻了,看着眼前的老鹞鹰紧了紧握着枪口的手……
“四儿,听老登的,前边这群人一个也不许放跑了!”
当许锐锋的声音在四宝子身后出现,他连头都不用,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机枪调转,打腰里抽出弹夹替换下空弹夹后,冲着那群正在奔跑的医疗兵扣动了扳机。
许锐锋在枪声中一缩头,耳膜处一丝鲜血流了出来。他这耳朵,今天受尽了折磨,本来就敏感,还在炮声轰隆中忍受着。
“老登,咱旅那活爹说,你叛变了?”
老鹞鹰根本不回头,说了一句:“没叛变,投降了。”
“你咋不嫌乎磕碜呢?”四宝子将那一队医疗兵都放倒,翻身就骂了一嘴。
老鹞鹰也不甘示弱:“磕碜啥?我都多大岁数了?落日本人手里要是一枪崩了我,那也无所谓,要揍我一顿多犯不上?我干脆一想,去他妈地,反正想从太原买药回来已经是做梦了,那干脆,我连鬼子一块带回来吧。”
“咋,老许,你也觉着我叛变了?”
许锐锋摇摇头说道:“没这么想过。”
老鹞鹰一看许锐锋的表情,连忙解释道:“我要是叛变,能给日本人带路走出谷口么?这出谷口是刚被日军偷袭过的地方,别人不知道,你许锐锋不知道?是你亲手灭了骷髅队!”
四宝子跟傻似的:“走出谷口有啥说法?”
“脑瓜子不转个了吧?出谷口刚被偷袭过,势必防御严密,明装暗哨添加了多少老鹞鹰心里有数,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走出谷口,才能让我们第一时间发现日军的动向,留出充裕的准备时间。”
许锐锋身后,许开国带着一个团的人杀入战场,老许身后就是一副生死厮杀的画卷,可他身前,却是老友相逢。
“老许,这儿抓着个俘虏,一张嘴就跟我聊江湖上的切口儿,我也不会说啊,你给问问。”
营副掐着脖,将疤脸给捏了过来,走起路来一撅一拐,许锐锋眼看着他大腿上有差不多拇指粗细的刀口,故意问道:“崴脚啦?”
二营副指着自己大腿骂道:“瞎啊……”可话才说出口,话锋就变了:“啊,崴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二营突然被一股江湖风占据,好像是说伤口多严重是个丢人的事,只有砍头只当风吹帽这种豪气,才算是正常。
老鹞鹰一看见疤脸气儿就不打一出来,指着疤脸骂道:“就是这个王八犊子坑了虎霞。”
许锐锋一愣:“虎霞在晋西北?”
“就在太原!”
“这虎娘们落魄了,为一根金条把我给卖了,是他带着日本人把我抓了起来,最终虎霞也没得好。”
嘡!
许锐锋连想都没想,抬手一枪直接崩在了疤脸腿上,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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