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开卡包?”
这是咒刃走进来后问的第一句话。
“没错。”
兔狲吹了个口哨:“格温运气是真的不错,居然开出了一整套六张的魔女牌,能组‘竞技场规则’中的俱乐部卡组了。三正选,三替补,这运气够厉害吧?”
格温听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手中的牌堆。
他抽到的六张魔女牌除了南妮之外,还有两个版本的【迪妮莎】,这个与大剑中的微笑女神同名的魔女分别有着1975年版本的,与1999年纪念版本的,前者词缀是‘高贵幽灵少女’,后者词缀则是‘伟大魔女’,通过这个到可以研究出来,魔女之间也会有着权力变化。
不过魔女不允许同名卡一起出战,除非有着‘不受同名规则束缚’的卡牌。
因此格温还得把这两张‘迪妮莎’换一张给别人。
“喔噢,狗运来啦?”
松鼠女也吹了个口哨,并鼓了一下掌:“格温,还有兔狲,收拾一下,来活了。每人三百枚军用,格温负责可能出现的战斗,兔狲负责报告与文书工作。我则负责侦查和,哈哈哈哈哈,在旁边吃零食!”
这家伙……
旁边灰塔挠了挠头,满眼的嫉妒:“怎么不喊我啊?三百枚军用呢!”
“不是我不喊你,是对面点菜呢。”
咒刃摊开手,癫狂的笑了声,“刚刚我们不单单谈了装暖气的事情,还顺便扩散了一下我们的生意,我可是将你们都吹的天花乱坠的,还顺便制作了一下这个东西……”
她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本薄薄的日记本。
“这个是?”
红犬看了眼。
咒刃则满脸自豪的打开了小册子。
里面原来是有着她们成员的照片的介绍册子,第一页就是灰塔那憨厚的脸与穿军装的样子。
“咒刃!”灰塔喊了声,“原来你那天搞了个摄影机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就是为了这个,看看吧。”
兔狲已经靠过去,并且将上面的文字念了一下:“资深源力使者,教官,业界颇有名气的培训师灰塔,拥有着丰富从业经验,培训出来副车长级数名,精锐源力使者数十名,普通源力使者数百名的优异成绩;该讲师的言语诙谐,幽默风趣,能够让受训者以轻松的心情觉醒源力,接受任务价格……”
灰塔捂着红通通的脸。
兔狲则继续往下读:
“源力培训,30军用每个课时。”
“格斗训练,50军用每个课时。”
“必备文化课培训,25个军用每个课时。”
“出勤任务,100至150个军用起步。”
“……”
读完了。兔狲一脸惊异盯着咒刃,咂巴咂巴嘴,屁股摇摇,尾巴晃晃,“你这家伙还真是够黑的啊,你们替当局培养也没收这么贵,而且……格斗和文化课不都是包含在源力培训课程里面吗?”
“你不懂!”
咒刃发出狂笑,“你越细化,客户就会觉得越专业,比方说红菜汤,你说你给他们做红菜汤,他们就会觉得普通,但如果你把红菜汤的材料说出来,再加上一些肉类的名字,比如说特努尔精选番茄辣萝卜肉丁汤,他们就会愿意付出两倍以上的钱。”
这家伙把乌托邦人中的一些浮夸特质给拿捏的死死的。
“那我呢,那我呢?”格温带着好奇凑上去。
咒刃给他安排的照片居然是一张安安静静双手放大腿上坐在桌子上的照片。
“还挺好看。”
兔狲咕噜咕噜的评价了一声。
“强力源力使者,强大的怪谈系的源力使用者,拥有整个小组之中最强硬的正面能力。其解决掉一个正面怪谈的速度仅需要一分钟,接受任务价格:仅外勤,300军用起步……”
“呜喵!这也太黑了吧!”
兔狲都惊呆了,这松鼠女也是真的敢开价,300枚军用的这个价格,已经可以买上点好书,买上点好咒文了。
“呵,你这又不懂了,越贵别人才越好奇的想要试试看。即使格温表现的仅仅比其他的源力使者强上一丝,那在价格的加持下面,也会觉得格温比其他的源力使者强许多!”
咒刃这人在闸种程度上面。
确实有一个资格说:不输于人。
“好了好了,你们两愿意去么?”
咒刃不耐烦的点了根菸,一口气的嗖的吸完,腮帮子都鼓起来,噗呲的一声喷出了大量的二手烟。
“你总得说说到底是什么委托吧?”
兔狲说。
格温点点头:“简短的说一下。”
咒刃用鼻子喷出大量云雾,猛的抖了抖身子发出咔吧咔吧的骨骼活动的声音,“好吧,我就说一下吧。最近当局颁布了一些任务,里面有些委托,会给珍贵的远古魔女牌。再加上给一些资历与功勋点,因此,牌社想要给他们社里的一个新人找个代打……”
“喔,就是暗猫接的……”
“喵呜!”暗猫发出很大的叫声制止了兔狲说下去。
咒刃嘿嘿一笑,“所以需要侦探能力的我,正面能力的格温,以及做报告最好看的你,一起出这个任务。牌社已经下了血本,花了小千枚军用雇佣我们了,你们就说去不去吧!”
“去!”
兔狲哼了声:“为什么不去,顺便从我这里扣100到团队资金池子里面。”
“那我也出。”
格温眨眨眼:“我也出。”
兔狲在这个团队里面承担的任务就是这种润滑剂一样的作用,像是有些咒刃不方便作出表率的时候,就是兔狲作出表率。
这种扣军用到团队资金池子中的行为。
也就兔狲来做比较合适。
她来带头比咒刃带头要有效果多了。
其余没有接到任务的人也就心灵平衡了一些。
…………
格温换好了衣服之后,与同样换上了风衣的兔狲、咒刃一齐出了门。
咒刃这人做事也是比较的讲究,基本和她出门,她叫的都是辆盔甲松鼠车。
让其他人也坐的舒服。
上车坐好之后。
她敲了敲前窗,对车夫道:
“去当局弗尔区的弗尔斯兰场。”
弗尔斯兰场就是弗尔区警局的缩写,因为那边剧场特别的多,因此有着‘弗尔斯兰剧场’的戏称——当然,这是对官方的说辞,私下底则是大家认为弗尔区警局的人,当演员要比当警察敬业——看来此行的目的就是警局车厢了。
合上了窗。
咒刃将两份资料扔给了兔狲和格温。
“看看吧。”
松鼠女最近春风得意,似乎得到了各种各样的好处,连烟草都不缺了起来,在这个进入‘寒冬区域’的关键时节,毫不犹豫的大量消耗着烟草。
她用的是一根烟斗,里面装满了烟草。
“最近捞到了不少好处?”
兔狲嘀咕道。
“嘿。”咒刃笑嘻嘻,“总是有那么多高质量的委托在,那么我们的生活自然就好起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分局里面出了多大的风头。当局亲自嘉奖了我们密侦小组的工作成果,要我们继续发扬吃苦耐劳精神,好好的料理当地的怪谈。”
“吃苦耐闹看不出来,但你吞云吐雾的样子已经被我深深记在心里。”
格温不看这两个斗嘴的货,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资料。
翻开来,首先出现的就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蟹脚图献祭后的场景。
不说是血肉模糊吧,那至少是个尸山血海。
大量人类残骸储存在里面,一锅即使隔着照片也仿佛能够嗅到腐臭味的血锅摆在了正中间。
咒刃很没同理心的说道:
“看上去像是红菜锅……”
“得了吧,咒刃,你别恶心人了!”兔狲气鼓鼓的翻到下一页。
格温跟上。
下面一页是受害人的记录,密密麻麻,并且有许多名字标红,并标记‘无法确认’。
“二十一岁,二十六岁,三十二岁,十九岁,十二岁,九岁……”
格温看向名字旁边的数字,有点默然。
咒刃用莫名的语气说了一声:“这种恶性事件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所以我们必须要用尽全力去完成这件委托,即使不是为了报酬,我也会追查到底的,因此我顺便接下了任务,希望你了解这一点。”
“嗯。”
格温点点头。
外形与不爱计较的性格带来的印象,有着往好处发展的迹象。
像是咒刃这样的人大概是把自己看做是什么深闺中的大小姐,心中还有着正义感之类之类的事情。因此多有容忍,多有针对性的布置。
这是好事。
格温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正义。
某种程度来说,使用暴力的自己与使用着暴力的人渣是没什么两样的人,甚至来说,自己要更加恶劣一点。毕竟人渣无论出于什么,总归是有一丁点的目的性,这种目的性是他们还属于人类的特性。而格温自己……
或许我真的是夺心魔?
我只想着‘找个人使用一下暴力就好了’这种想法。
真的能够算是有目的么?
不过,即使如此自己也能够勉强说一声是守序的人,也许算不上好人,但这种坏人自己却觉得成为起来非常的带劲,也许有些中二的成分。
如此说来的话,这个委托的犯人,也是一个能够打成肉酱却全然不会让人感觉到心里愧疚的人渣。
开始有点期待和这个人渣会面了。
“我们具体去警局是干嘛?”
“不干嘛,但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侦探想要去警局,虽然说我们是专业的,但是雇主的意愿也是很重要的嘛。”
咒刃很注重用户体验……
这是屁话啦!
格温盯着咒刃。
咒刃才双手托着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牌社给的钱比较多,也是为了让我们教育一下她们的新人,算是培养一下,那么新人的想法啊,包括做法啊,我们就必须在一个被动的地步去进行记录,等到完美解决后,我们再去提出对方做错了什么。”
给钱多确实是了不起。
连咒刃这样的人也乐意做保姆……
不对,应该说咒刃本来就没有什么源力使者的骄傲。
别说是做保姆了,哪怕背孩子也愿意,这就是咒刃的含金量。
格温合上眼睛,全当休息。
如果咒刃这样说的话,应该就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了,不用担心犯人跑掉了。
不然这个人不会这么轻松。
……
弗尔斯兰场,一个华丽的哥特式建筑,外墙有着如刀刃般的棱状塔楼作为支点,同时修建着几条简单的摩托车道用来出警——
车辆停在了访客区。
咒刃揉了揉脸,挤出了一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严肃脸往外走。
兔狲对格温耸耸肩,跟了上去。
一进到局子里,就又能体验到咒刃的魅力,或者说其充沛的人脉资源。
一名年纪不小的老警探在过道中喊住了她:
“咒刃!”
“这不是我的好兄弟么?”咒刃拥有着和任何年龄段的选手称兄道弟的本事。
两人寒暄一阵后。
三人就被老警探先请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喝了杯咖啡。
这老警探才嘀嘀咕咕道:
“你的那个新人,你知道吧?”
“我都知道。”咒刃笑盈盈的说。
“哎哟,年轻人啊,就是闹腾,我们快被折腾的不行咯,说什么‘尸体上面能够看出证据’,可‘那t有尸体啊’?我们这边的恶性罪犯,那个不是处理尸体的好手……”
“对对对。”
“还有啊,老是说‘证据说话’,但我们办的大案子,是能靠证据说话么?靠证据说话,我们哪一年也就不会抓到终极食人魔怪谈的缔造者了!”
“没错!”
格温木着脸,想着:‘这两个人何时结束吹水’
而在旁边,兔狲已经很聪明的用报纸挡住了脸,开始如一个标准的威尔吉一样的呼呼大睡起来。
约莫过了二三十分钟。
老警探才说到正题上面来。
他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桌上,咳嗽了一声,就往外面走。
咒刃心照不宣的如闪电般的将资料拿走,并塞在了怀里。
“咒刃,你有看见我丢的资料吗?”
“没有。”
一场情报交易就这样结束了。
出了门之后。
格温才好奇的询问道:“那是什么?是什么资料让你这样的不太体面的去索要?”
“这次案件的第一手信息。”
咒刃拿出烟斗,得意洋洋的说道:“干我们这一行,就跟做记者一样,重要的是时间与是否第一手。这个老警探是我发展多年的朋友,他的女儿在一个车厢上学,很需要一些额外的军用,并且在源力一途上面寻找一个合适的导师也挺关键的……”
“所以你和他有利益交换?”
“别说的那么难听,是互帮互助,你看,这不第一手资料就到手了吗?”
格温好看的眉毛挑了一下:“这个资料你会分享给客户么?”
“你猜猜?”
“我猜不会。”兔狲说。
“猜对了,没奖。”咒刃说。
“你不是要让对方获得名望么?不是要让对面的新人获得一些成绩么?”格温问。
“但不代表我们要把资料让出去,你知道么?带新人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咒刃反问。
“不知道。”格温老实回答。
“那就是让新人意识到‘自己需要帮助’。把资料交出去了,万一这人真找出点什么了,你猜此人会不会膨胀的如同中场开香槟的宇宙航天队?”
(在乌托邦里面也有类似于伊斯坦布尔之夜的奇迹逆转夜)
“新人需要教育,咒刃女士。”
兔狲阴阳怪气。
“新人需要调教,兔狲女士。”
论阴阳怪气,咒刃没怕过谁。
格温略显无语的看着她们。
有必要么?对一个新人这样?
不过他没有话语权,就扭着腰跟上去。
…………
有必要。
这个回答并非是兔狲与咒刃给他的,而是新人自己给他的。
那是一个短发的年轻女人,戴着侦探爱戴的猎鹿帽(这个世界也一样),以及长长的猎装风衣,下方是超短裙搭配上褐棕色连裤袜与包裹着大腿下半部分的褐色软靴,上衣则选择了颇有品味纽扣衬衫,饱满的胸口几乎将纽扣撑破。
若是如此还好。
这人的外表绝对算得上是不错。
但显然,这位新人的问题并不在于外表,而是在于更深层次的问题。
“咒刃小姐!我早就在许多年前就听说过您的名号了,哎呀,今日一见果然相当的不凡。您看,我做了十六页的计划书,还有二十六页的侦探日记,准备就从地区开始着手,从医院警局一步步的缩短我们的搜索圈子,就像是把甜甜圈里的奶油挤出来一样的把犯人挤出来……”
她话太多了。
有着相当爽朗的笑容,还有极其话痨的性格,连咒刃都有点顶不住她:
“真探小姐(她代号就叫真探)…”
“您喊我吉娜就好了,我的这个外号只不过是拙劣的对于您的模仿而已。我听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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