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又问:“那到底是怎么了,我看你一早来到这里,脸色就不怎么好。”
姜薏盯着祝霜华的眸子,说:“祝阿姨,你能叫人帮我查一下我们公司的股权变更吗?”
祝霜华不解,问道:“你查这个干什么?按常理来说,若是股权有大的变更,那么董事会是一定会知晓的,可最近并没有听说有股权变更这样的事发生啊。”
姜薏咬着嘴唇,死死的注视着她。
见姜薏是这样的表情,祝霜华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开始变得不安。
她从椅子里忽的起身,拿起内线电话就打。
姜薏则自己走去一旁,站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等待结果。
没多一会儿,祝霜华就挂断了电话。
大约五分钟不到,祝霜华的助理罗云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姜薏回过头去,看到罗云拿着一叠资料,放在了祝霜华的办公室上。
罗云说:“祝总,这是您要的公司里所有股权人的资料,都在这里了。”祝霜华一脸严谨:“最近交易的记录也有吗?”
“有的,祝总。”
“好,你先出去吧。”
打发了罗云,姜薏快步走到股东资料的名单前。
她当着祝霜华的面,将名单翻的稀里哗啦。
其实,姜薏对贺氏的股东结构并不十分了解。
听贺长江说,她爸爸贺仲廉手里有整个公司一半以上的股份,是有独裁权的。所以,她便从没把心思放在那些零碎股东的身上。www.
而据贺长江说,也有一小部分的持股人是不会参与公司决策的,甚至连公司例会都不参与。因为那些投资人手里的股份有限,也没什么决策权,只是到了年底拿点分红数数钱罢了,基本上都不怎么出现。
“你在怀疑什么?”祝霜华忍不住问道。
姜薏不说话,小脸紧绷,嘴唇都跟着紧张的发白。
她翻动资料的手势快到离奇,只听到哗啦哗啦翻动纸页的声响。
终于,在姜薏翻到最后面的几页纸时,她白皙的手指忽然就顿住了。
她盯着上面股权变更的一条条信息,瞳孔一点点的缩小,最终她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名字上面。
当“温煦”这个名字进入眼帘的那一刻,姜薏提在心口里的那块巨石,终于沉落水底,碰撞出惊天动地的水花。
姜薏用食指在纸上一点点沿着这个名字往后面的变更日期滑去。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那个日期上面时,她终于自嘲的弯起了嘴角。
……两年前。
两年前的变更记录里,就悄无声息地多了温煦这个名字出来。
也许很多人不知道温煦是谁,可姜薏又怎么可能会不认得呢?
祝霜华见姜薏的脸色有变,也跟着凑过来,低头朝名单里看去。
她看着被姜薏按在手底下的那个名字,抬起头问道:“温煦?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姜薏的大脑早已经空白一片,她无意识的说了一句:“原来,两年前他就已经开始着手计划了……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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