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各位股东的权益了,那就等同于把季美疏架到了一个不能不说的位置。
毕竟,股东们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口袋里的钱,凡事让他们吃亏的事,他们一定都不干的。
季美疏纠结的笑了笑,然后将手边的牛皮纸袋拿了起来。
她对着对面一个年纪60岁上下的老爷子,说:“堂叔,您是我们长辈,这个还是由您先来看看吧。”
这个季美疏口中的堂叔叫贺长江,实际上是贺仲廉的堂亲叔叔,虽然隔着一层,但在公司里还是比较有威望的。
贺长江从季美疏的手里接过牛皮纸袋,问了一句:“这里面是什么?”
季美疏只看着他,没说话。
贺长江三下两下将那个牛皮纸袋子拆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来。
贺长江低头粗略了看了看,随后,老脸的颜色瞬变。
他先是抬起头,朝姜薏看过来。
随后又收回视线,对着季美疏问:“这,这哪来的?”
季美疏假装为难的和对面的贺黎对视一眼,犹犹豫豫的说道:“是我的一个律师朋友帮我拿到的,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但东西确实是真的。”
贺长江将手里的文件扔回到会议桌上,说道:“这么大的事,仲廉知道吗?”
季美疏摇了摇头,十分纠结道:“这我还没跟他说,他现在正在外地谈重要合作,我也是怕跟他说了以后,他会接受不了,耽误手头的工作进展,准备等他回来再说。”
贺长江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姜薏倒是好奇的不得了,伸长了脖子,也没看到贺长江手里那份文件到底写了什么。
可她就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很快,贺黎从自己的位置里起身,将贺长江身前的文件拿了起来,对着所有人说道:“既然是公司共同的利益,我想大家也有权知道真相。诸位众所周知,姜薏,哦,也就是我带来这一位。”
贺黎的手遥指姜薏:“她是我哥哥的女儿,原名是叫贺薏。可她打小并没有生活在我们贺家,而是早早就被她外公给接
到姜家生活,中途还改了姓氏,随母姓姓姜。所以,在座的各位,哪怕是亲戚都不认得她。
当然我之所以会提到这些,正是跟我手里的这份文件息息相关。我父亲去世前曾留下遗嘱,他股份里的15%归他的亲孙女贺薏继承,但是前提得是亲孙女。”
紧接着,她又看向姜薏,拿起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摔,说道:“那如果不是亲的呢?”
“这是什么意思?”
终于有人按奈不住问了。
贺黎的眼睛一直盯着姜薏,一字一句说道:“我手里的这份dna亲子鉴定,完全可以证明,她不是我哥的亲生女儿!”
会议室里,一时间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姜薏傻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姑姑贺黎。
贺黎继续说道:“她不是我哥的亲生女儿,也不是我父亲的亲孙女。所以,我父亲生前留下的那份遗嘱,便可视做无效,也就是说,我们是可以收回她手里那15%的股份,然后进行合理再分配的!”
姜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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