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屋顶飘际过去,轻轻抿唇,“走了。”
“他没把你怎样吧?”温宛心急过去,拉起萧臣胳膊上上下下打量。
看着温宛紧张的样子,萧臣微微皱眉,“在温县主眼里,本王很弱?”
“呃……”温宛抬头,内心里咯噔一下。
缺爱的孩子,是需要给予无限关怀跟鼓励的。
相视数息,温宛当即竖起两个大拇指,认真又严肃看向萧臣,“魏王最棒,没有更强!”
萧臣脸红,“……”
那倒也不是。
舍馆里,温少行跟温君庭正透过横竖交错的窗棂看向外面,扭头的动作如此一致。
“你说阿姐在跟魏王聊什么?”
温君庭猜不到,面色一惯高冷,“我更想知道刚刚孤千城在外面跟魏王聊了什么。”
温少行闻声,扭回头,“肯定不服气啊!要不是魏王,他未必会输。”
“不像……”
温君庭沉思片刻,视线落向桌面瓷盘里那一根根滑不溜秋的鸡骨头,“说起来,那鸡你也吃了,现在有没有什么反应?”
温少行郁卒,“我竟然没有疼的死去活来。”???.
“虎毒不食子,祖父还真能毒死你?”温君庭抛过去一个白眼。
“反正我现在没什么感觉,可能吃的少,孤千城吃那么多……”
舍馆里一时寂静,温少行跟温君庭皆默,两双眼睛望向屋顶,心中有了期待。
都姓温,一个屋檐下住那么些年,温少行在祖父把灌汤鸡端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咋回事儿了……
正如司南卿所言,萧桓宇能跟南朝摄政王搭上线,的确是袁硕的功劳。
但其实袁硕并没有做什么。
只是因为师晏寻得他在南朝的眼线,顺着这条线彼此有接触,有意愿,到最后一拍即合。
袁硕也因此顺利从画堂右四,升至左三。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袁硕没做什么,但结果于太子府甚有利。
画堂规矩,只看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此刻,位于东市怀德坊繁华地段的醉霄楼,袁硕与师晏约定在此见面。
天字号雅间里,有两间是太子府对外接待贵客的固定地点。
彼时师晏与孤千城初入大周皇城便是住在这里,房间却并非这两间。
“师先生,袁硕在这里代太子殿下敬您!”袁硕三旬有余,狮眉鹤眼。
作为宣化三年的进士,袁硕在陇西一带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单独评价此人,确实是有心机好谋算的高手。
问题就在于能坐在画堂里的,哪个不是人精?
尤其战幕,论阅历论才智,更是人精里的人精。
如此,袁硕这个人精就显得不那么精了。
“袁先生客气。”师晏举杯,二人共饮。
待袁硕落杯,师晏自责,“太子殿下去密函,原是希望我能带小王爷过来解当下困局,奈何小王爷顽劣,平白提出擂台比武,此事师某之过。”
“师先生千万别这么说,若非小王爷逼进一步,温县主哪能在擂台上断发立誓五年不嫁,殊途同归,也算是为太子殿下解了围。”袁硕借师晏之力上位,对其自有一份感激,言词便不会太过犀利。
换成这件事从苏玄璟嘴里说出来,必叫师晏难堪。
把温宛娶走,跟逼温宛五年不嫁意义跟隐患截然不同。
“难得太子殿下不计,师某惭愧。”
师晏见袁硕欲起身倒酒,提壶自斟,“袁先生不必客气,师某自己来。”
“不知师先生与孤小王爷何时回南朝?”袁硕握着酒杯,狐疑问道。
师晏停下动作,抬眸,“这是太子殿下……”
“不不不,是我想知道,师先生难得来我大周,我无论如何都要尽地主之谊。”
这是要送礼。
袁硕聪明,但聪明也有被聪明误的时候。
他自右四升至左三的确是因为师晏,可作为太子府门客,决定他最终归属跟排位的并不是师晏。
而今他连主客都没搞明白,居然反过来自降身价讨好‘客’。
本末倒置了。
“哦。”
师晏状似无意斟满酒杯,“袁先生有所不知,若依我之意三两日便回,可小王爷见什么都新鲜,非要多逗留几日,师某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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