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喜之余顿时有了作为主人的责任感,“温县主放心,本食神定会尽力。”
马车停在靖坊片刻,莫修掀起车帘,先上马车的却是带着银制面具的萧臣。
身份不同,萧臣便不强求坐到温宛旁边。
可架不住玉布衣会意淫,以玉布衣对问尘赌庄的心里期待,四人之中除了他,都是拿大钱的王孙贵胄。
于是在萧臣走进车厢时,某食神无比殷勤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萧臣。
待萧臣坐稳,莫修亦走进马车,坐到紫玉另侧。
马车复起,入靖坊。
车内气氛淡淡,温宛将玉布衣介绍了一下,“这位是金禧楼的主人,食神玉布衣。”
“食神,这两位是九离跟莫修。”
真的,玉布衣丝毫没有因为萧臣跟莫修穿的比他还要朴素,而怀疑他们是王孙贵胄的事实,尤其是坐在自己旁边这位带面具的贵人。
要不是特别尊贵怕人认出来,大热天谁会以面具示人。
“久仰。”
萧臣象征性拱手,对面莫修听过玉布衣的名号,自是恭敬回礼。
马车才入靖坊,距离问尘赌庄八扇门铺子还有一段距离。
玉布衣掀车窗侧帘往外瞧时,萧臣目光似不经意瞄向温宛颈间,那夜温宛衣衫不整扑过来的时候他似乎没看到玉佩。
所以温宛并不会戴着玉佩入睡……
萧臣垂下眼睑,胸口处悬着玉坠的地方有些发烫。
一枚雕有灵芝头跟祥云的如意,自那日皇宫看到温宛将玉佩戴在颈间之后他便也将温宛的如玉坠戴在身上。
“温县主,我们现在是……先去看七时?”玉布衣发现马车丝毫没有掉头往东市去的意思,直朝靖坊里面走。
没等温宛回答,马车已然经过妆暖阁。
显然,温宛并没有想先去看七时。
“问尘赌庄就在前面,食神再等等。”温宛平淡开口。
玉布衣脸色一僵,他以为问尘赌庄当在东市,东市豪客多,西市……
纵然有些许心理落差,玉布衣仍然充满向往。
西市虽然整体消费水平差东市很多,可若赌庄足够大,依旧能以量取胜。
一路过来,玉布衣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眼睛直盯靖坊三层楼建筑,直到马车停下来。
自侧窗看向眼前八扇门一层的铺子,玉布衣撂下车帘,缓慢转身坐稳。
呼气,吸气。
“玉食神,我们到了。”
眼见温宛欲起身,玉布衣身形未动,目不斜视,猛然抬手,“等等。”
这时的玉布衣,脸色有些转淡,“本食神有几个问题想先了解一下……”
“食神且问。”温宛也大方,反正钱已经花了。
玉布衣坐的笔直,手指朝后指向侧窗,“那八扇门铺子,是问尘赌庄?”
“正是。”
温宛音落,玉布衣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转白,声音颤抖,“那铺子按市价估算……可值三百万两银?”
“食神好眼光,本县主就是用三百万银把它买下来的。”温宛强装镇定,毕竟有九离跟莫修在,她得有个能扛住事儿的样子。
玉布衣再度转身掀起侧帘看过去,五官紧拧,猛甩车帘,“那里面的玩意粗略估算……差不多要一百万两银?”
温宛看向莫修,莫修拱手报上数目,“赌庄必备之物花销是七十七万银。”
玉布衣双手狠狠捂住胸口,扭头看向温宛,嘴角朝上抽两下,“剩下一百来万银应该是人员开支跟底银储备?”
温宛发现玉布衣神色有些不对,“玉食神你没事吧?”
“温县主敢不敢说,你这问尘赌庄一共投了多少银?”玉布衣音调有些古怪上扬,嘴角抽的越发厉害,好似眼睛也被带的紧抽两下。
萧臣见状,身体微朝后倾,自袖内微不可见探出两指。
温宛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索性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她说与不说想来玉布衣都有心理准备。
“五百万银。”
这个数目不管在温宛眼里,还是莫修,都觉得相当。
一来西市不比东市,消费水平很一般
二来树大招风,温宛不想从一开始就被人盯上。
可这个数目对于玉布衣的含义,截然不同啊!
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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